梁嘉木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想要搪塞过去:“拍卖会而已,能发生什么?”
喻浅鲤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那那柄玉如意呢?谁拍下来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那么清楚。”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温云聿是很神秘的。
他所有的操作,都是在幕后完成的,以至于人们永远听到的是他杀伐果决的传闻,对于他本人,其实并不熟悉。
以至于当谢家家主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见到这位名满上京的‘温先生’时,还愣了一下。
“这位是温先生?”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那个眼下血痣,容貌昳丽的青年,同印象里那个必有一缺,终日阴郁的天师传人联系在一起。
“谢家主,久仰大名。”
相比于对方的惊诧,温云聿倒是很坦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枚血玉戒就这般袒露于人前。
谢明谨扫了一眼,便朗声大笑:“看来没错了。”
对此,温云聿心照不宣,举杯相邀:“谢家主过誉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年的事情,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他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谁都不知道。”
梁嘉木垂下头去,虽属五族中人,但族中一切事宜都是他父亲与哥哥一手操办,若问起秘辛来,他实在说不出太多来。
唯一能知道的是,这五族中的人,就没有人不害怕他的。
从‘一言定风波’的毒辣眼光,到‘绝境翻盘’的殊勋茂绩,真要跟温云聿同台竞争,谁也保不准能从他手下赢得半分。
身为上一届青阳大会的魁首,温云聿当真不负那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乃至一年后的青阳大会,都是因为温云聿目前情势未定,谁也不敢贸然举办。
“那玉如意呢?”
梁嘉木哭丧着脸:“姐,那都是内场的事情了,你弟我从小得到的父爱有限,这种场合,我老爹早就给我打发出去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喻浅鲤能推断出来,那枚血玉戒一定代表了什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应该是身份的象征。
谜团太多,所有的事情都交织在一起,一团乱麻。
“对了,”梁嘉木忽然想起了什么,翻找出了一封邮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寄到我这的,多少是你的工作,你要不看看呢?”
是有人邀请她去参加一档访谈节目,地点是在一栋古老的城堡里。
喻浅鲤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份工作呢。
“你也没有个经纪人,不然以你先前的热度,现在早翻红了。”
梁嘉木微微叹了口气:“虽说这行在上流社会会被鄙视,但温先生不会连访谈节目都不让你参加吧?”
“哈哈,”喻浅鲤有些尴尬,她不愿让温云聿背这口黑锅,只好自己解释,“是我忘了这回事了。”
梁嘉木:???
“没关系,这档节目我接了,”喻浅鲤大手一挥,“麻烦你帮我回一下,你要的东西过两天给你。”
现在这也没个纸笔的,她怎么给人叠?
况且,她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去想。
那枚血玉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她看到的第一眼,下意识的觉得,她必须要弄清出那东西的来历。
“我回了,节目组那里的人说,需要嘉宾自己带一套首饰,到时候会有人专门讲解介绍。”
梁嘉木将对方的要求念了出来,“好奇怪啊,这是什么要求?自己的首饰,来历还用别人讲解吗?”
然而喻浅鲤却是一拍桌子。
“这节目我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