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脂姻表现出惊讶之色，说道，“怎么了？什么不可能？”而后她笑着说，“你倒是让他来杀我啊，怎么？舍不得？”顾脂姻说这话，明显的挑衅意味。但她可不怕惹急了凌天，因为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早在回府之前，顾脂姻的魂识被程翼救出后，他们二人便合力把寄宿在萧亦炎体内的妖毒清除了半分，还有半分就是为了今晚引出王可可的附身之人。想要驱使萧亦炎体内的妖毒，只有一半自然是无法达成。

话音未落，只见王可可周身散发出极其恐怖的气息，那一团黑雾袅袅升起，霎时聚集在一处，而后王可可的表情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尸体，一动不动的立在一处，神情呆滞，眼珠子全然是白色的，没有眼瞳，煞是吓人。

那黑烟随即幻化出一个人形，那人全身穿戴着斗篷，连脸也被遮的严严实实。顾脂姻心中纳闷，“为什么这妖王和秦隐幻化人形时这么像？”她不止一次提出这样的疑问了，虽然只见过秦隐一次幻化人身，但那场景顾脂姻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只可惜的是刚刚决定和秦隐长留在魔界，甚至私定了终身，他就永远离开了自己，顾大现在想想还是挺后悔的。

嘭！

程翼与凌天两股力量的对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把顾脂姻的思绪拉扯了回来。她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他把一代魔尊推向了深渊，就是他把在那个时空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亲手杀死，顾脂姻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他，原谅眼前之人。

凭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还留存于世，凭什么原本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人却要生生世世不得轮回，饱受封印之苦。

她不甘心，她恨，她（他）好恨这个世道，好狠当初自己的无能为力，秦隐为她（他）而死，她必须让凌天付出代价。

她掌中聚集灵力，一股金色的灵流旋即而起，正要出手打向凌天时，脑中出现了小狐狸的声音，“你别冲动，先聚集碎片要紧，我怕程翼撑不了多久。”

“不急，再受一掌又如何！”她目光寒厉，说着就击出一掌。在场众人因是肉眼凡胎看不见灵力法术，但程翼对战凌天事先施了特咒在寝殿内，目的就是为了让铉青皇等人看清王可可的真面目，显露妖物本身。但这法咒只对程翼和凌天有效，这也为顾脂姻聚集碎片有很大的帮助。

是以众人只是惊呼程翼道长的法术高超以及对妖物的深恶痛疾，并未对顾脂姻击出的一掌有任何察觉。看到妖物被击倒踉跄了几步，纷纷称赞程翼的法术高超。

“不死？”顾脂姻歪了歪头，想要再出一招，小狐狸连忙制止了她，“行了，你杀不死他的，先集碎片要紧啊。”

顾脂姻仍不罢休道，“不行！他不死我也要把他打残废。”

小狐狸连忙哀求道，“姑奶奶，求求你了，先集碎片吧，集好了碎片随你怎么打都行。”

顾脂姻烦它在自己脑中嗡嗡嗡的叫，她让步道，“好吧，先集碎片。”说着她体内运转灵力，掌中聚集灵流，默念着咒诀，“天地灵气，乾坤正气，金石为开，精诚所之，魂聚！”随即一掌击向萧亦炎的体中。虽隔着有些距离，但丝毫不影响碎片的反应，不多时从萧亦炎体中就飘出了一枚半透明色闪着异光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