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夜繁星抬眼望去,只见她的夫君江一舟提着步子,朝她而来,嘴里依旧在说着,言辞之难听刺耳,“夜繁星,你个贱妇蹄子,敢背着老子去外面偷?欢,别以为我不知道。”
江一舟一进门抬手就往夜繁星脸上挥去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夜繁星受了一掌,那脸颊之上微微泛起的红晕以及那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很不舒服,她怒吼道,“你做什么!”
“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会打你。”江一舟直接甩了句,丝毫不做解释。
想?想什么?不守妇道?她哪里不守妇道?自从嫁与江一舟她可是勤勤本本做着她江家夫人的应做的职责,管理着江家一家老小,相夫教子。没做什么出格越举之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以说是相当规分了。
若是硬要说有,那便也是前几日去了一趟飒峰河畔,仅此而已。她本人倒是问心无愧,没有做江一舟所说的事,更没有不守妇道。
她当机立断否决道,“我没有,我没有不守妇道,没有做僭越的事。”
“没有?你还敢说,前几日你是不是去了飒峰河,去见你的小情郎,还带着阿夜,是不是?”
“我”听闻此处夜繁星明显迟疑了片刻,她去飒峰河是不假,也确实带了江月夜前去,可小情郎的的确确是没有见到,她倒是很想看到月清风,可事实上并没有。
“我没有见到他,我只是”
夜繁星的话还未说完,江一舟便出言打断,他语气粗蛮,咄咄逼人,“是吗?你是没见到月清风吗?我看你就是说谎,那日在飒峰河畔与你乘船的男人是谁?是不是月清风?”
月清风,他居然能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也是,当年夜繁星动用家族势力,为的就是寻找她的意中人月清风,这件事后来被传得人人皆知,沸沸扬扬。
可最终还是以失望告终。
若非如此,当年江一舟二人成亲洞房之夜,他又怎会施药下计,以求得夜繁星的真心配合,那现于夜繁星眼眸之人正是她心念的月清风。
终是情真难却,一如幻梦,嫁为人妇,此生遗憾。
夜繁星垂眼不再看向江一舟,她说道,语气里尽显无奈失望,“不是他,那日我没有等到他,而是另一个人,你不是认识。”
“我不认识?你们相谈两欢,举止亲密,那人是谁!你说!是谁!敢觊觎我江家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他!”他的指节狠狠的攥成一团,脸上微微有青筋暴起。
“你派人跟踪我,是谁告诉你的?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愿信我。”不解、愤意显露与夜繁星脸上,她不相信江一舟会派人跟踪她,她更生气的是他居然要对其人出手。“那个人只是儿时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们只是闲聊几句罢了,什么都没做,青天白日的你信我是那样的人吗?”
江一舟悠悠出口,语气坚决,“我信。你就是惦念着你的情郎。我对你如此的好,你还是忘不掉月清风,你这么对我公平吗?”
“我没有!”夜繁星摇着头,那滚烫的泪珠顷刻而下,她没有擦去,而是继续否决道,“我没有,我已经忘记他了,你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