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如他所料!鬼胎娘应付着身前的数道灵流,却无心顾及那直冲而来她面容的一道攻击,灵流击中了她的脸部,一道口子霎时而出。
她笑着,狂笑着,“就这么想看奴家的样子,是不是喜欢奴家哈哈哈”她摸着受伤的人皮,丝毫不觉痛感,只是感觉那裂口的口子,似是击中她内心脆弱的一处,她有十几秒的呆木。
她衣袖拂过脸颊,手中依稀有妖力在运转着,伴着那团团黑雾,单星移瞧不清眼前女子的动作,他手中的灵流没有停息,依然对阵着那黑气的源头的方位。
只是下一秒,黑气藤散,那款款红衣的女子,清晰出现在他眼前时,尤其是她那幅面容,顿时让单星移无比惊呆,无比讶异。
她那一身大红丝裙领口开得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桃花杏眼直钩人心,而那原本高髻的黑发,现在全然披散而下,紫珠步摇换成了单一的碧玉龙凤钗。女子的精致的容颜,加之那她摇曳纤腰的步子,绝对是俘获男人的一把好手,要硬说这美中不足之处,便是那脸颊之上即使用脂粉也无法遮盖的疤痕,一条细细的疤痕。
看及女子的容颜,单星移那诧异之色显露无疑,“你是夜繁星?!”
闻言,鬼胎娘同样是一脸讶异,那因为吃惊而紧瞪着眼前之人,略微放大的瞳孔,还未及她反应过来,单星移便问道,“江一舟是不是你杀的?”
夜繁星江一舟时隔三百年这两个名字再次被人提起,重入鬼胎娘耳中,那一时间的匪夷所思、瞠目结舌溢于言表,她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人。
可那木滞的表情只留存于十几秒,便转瞬即逝,她亦恢复如常,言语里依然尽显娇嫩魅惑,“噢,是又怎样?江一舟已死,夜繁星也死了,奴家现在是鬼胎娘,是风魔君座下的鬼胎娘罢了。”
此时的单星移与鬼胎娘早已住了手,单星移立与盛京城门下,看着鬼胎娘身后风魔君怀中,那襁褓的婴孩,沉思问道,“你之所以杀了江一舟是想替江月夜报仇吧,他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你心如死灰的要寻湖自尽,却不曾想自己执念太深,鬼魂离体化作怨灵。你便借机杀了江一舟。我说对吗?”
“你怎么知道!”鬼胎娘怒吼着,似是不相信单星移的话,她一遍遍的质问着,“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你年少初遇月清风,你们一见倾心,私定终身。相约两年之后在飒峰河畔相见,可是你没等到他,他失约了,你便嫁人了。”
“是!我是等过他的!他没有来!是他先负我的!我才嫁给江一舟的,我一点也不爱江一舟,我一直想嫁给的是月哥哥,可是他”鬼胎娘说着内心激动的情绪愈见不能自理,她哭泣,抽咽着,道道相思泪皆化作寸寸夺命连环,一招击出!
“我就是成鬼成魔,杀尽这天下负心之人,我也要为我儿报仇!”鬼胎娘猩红的血眸突现,那黑雾红光般的妖气灵流袭击而来,可谓是刀刀见血。
“可是你不是杀了江一舟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成鬼成魔,投胎轮回重新开始不好吗?你助纣为虐,残害无辜百姓,你就没想过他们吗?那些被你夺去生命的孩子,他们也是有父有母的啊!”单星移手中运转着灵流对击着鬼胎娘的妖气,一面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夜繁星,你醒醒,你看一看,这里都是玄赤国的子民,你作为宰相千金,你也要知道国之灾难,受苦的可都是他们啊!”
“我早就不是夜繁星了!你休要唬我!”
说完鬼胎娘的灵流戾气又加重了一重,单星移微微有些支撑不住,他朝着人群之下,喊话道,“程翼!搭把手!”
话音未落,只见一袭白袍道服的男子飞身而上城楼,随即那拂尘幻化而出一柄修长兵器,利剑之中闪烁着阵阵灵流在涌动着,程翼执剑而出,瞬间对上了眼前的团团黑雾与红流。
有了程翼的助力,单星移倒也轻松许多,他起唇道,这一次话语却平静了许多,“你就不想知道月清风为何没来赴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