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冒险了?”
“所谓干大事,定是实力有所不及。合理的冒险是弱者手中唯一的武器,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奇迹。”孔露华吐字清晰,意志坚定。
“成功的概率太小了,我看不出合理性在哪?”
“合理性就在于,义帝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我们,不行动就是坐以待毙。”
建鸿羽犹豫了犹豫,塌腰坐在蒲团上,看着案头闪烁不定的灯火,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屋里只剩下女婴细小均匀的鼻息声。
与此同时,义帝的龙车中,帝后将头靠在厚重的帷幔上,幽幽的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连夜赶路?”
“明天中午前一定要抵达襄平,兵贵神速,我不能给建鸿羽太多的反应时间。”义帝没看她,“他是最后一个能与我争天下的人,我必须持续不断的给他压力,追击他。这样,才能迫使他不知所措。慌乱中,他才会不得不走我留给他的路。”
“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来?你知道,我不喜欢北地的寒冷。”
“留你在京里,再给我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义帝一哂。
“你就永远这么算无遗策?”帝后也不看他。
“不敢当,我就没算到,你真敢杀韩碧鳞。”
言毕,两人都不再啃声,只有车轮碾压雪地的咯吱声隐约传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