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戚辅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戚续玉戚大人和下官虽是本家,但下官实在巴结不上,巴结不上。”戚辅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是一副你才知道啊的神情。
“哦,一会儿可要听戚大人好好讲讲御史台的掌故。”高忠冰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点温度。
“不敢,不敢。”戚辅带着自得回头看看关丞,关丞脸上立刻露出应有的、恰如其分的钦佩。
“昨日咱家在城守衙署召集会议,似乎没有见到戚大人?”高忠不知是疑问还是责问。
“公公有所不知,金城关是雍州要隘,直属州尉管辖,我这个都尉不同于一般县尉,虽在名义上也从属于城守,品秩上却和他一样高低,从来都是分署办差的。”
“这样说来,咱家倒是失敬了!”高忠揶揄道。
“公公取笑了。金城穷山恶水,不能和京城相比,不知公公水土还服吗?”戚辅一语双关。
“只要是给朝廷办差,咱家从凉州贫瘠到交州瘴气,各处水土都是能适应的。不过,”高忠收起脸上的温度,又冷冰冰的道,“也许戚大人的水土另有所指?”
“就是说水土嘛,除此之外,还能指什么呢?”戚辅避开话锋。
“那就好,不知宫中严禁走私的廷寄,落实的如何?”
“高度重视,坚决落实。只不过凉州和雍州间货运来往的复杂性,一直是个公开的秘密,想必公公也有耳闻?”
听过这话,高忠目光再次尖利的审视着戚辅,嘴里却故作轻松的说:“有什么难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