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穿白衣服的女人多了。”戚朴生硬的大笑起来。
“你尽管笑吧,反正我已经下过死命令,不准放一两铁器出关。”戚辅并不理会。
“谁让你下的命令?高忠?”刘德六问。
“你也太高看他了。他干他的,我干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在金城关,我是都尉,我能做自己的主。”戚辅的目光向右上方扫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高忠尖细的嗓音,“哪个是李二,给我锁了!”
“我先失陪一会儿。”戚辅有些慌忙的起身出了雅间。
在他身后,戚朴恭敬的拿起壶,给刘德六和自己都续上茶,两人静静的品着、对视着,会意的、无声的笑了。
戚辅来到大厅,发现真正进入酒肆的只有四个衙役。他们走到柜台里,为首的边把锁链套在李二脖子上,边小声说:“配合点,走吧。”
“你们是哪个曹的?要干什么?”李二惊恐的看着衙役们,“我在城署可是有人的。”
“知道,知道。”为首的衙役一脸苦笑,“咱们是贼曹属吏,你的事发了。钦差在关卡寻验出关者身份时,亲自查获的,买照身帖的人已经把你撂出来了,谁也保不了你。”他又看看门外,“钦差和城守此刻都在酒肆大门外,我们也是听命办差,例行公事。回头你可要咬住了,别把你堂哥也牵累进来。”
大厅中,注意到这一情形的白皙的风尘女子压抑着发出一声低呼,高挑的风尘女子吃惊的捂住嘴;雍州本地男女都霍的站起来,眨着眼睛向柜台方向张望;老者和年轻人手按桌子,似乎打算起身离去,犹豫了犹豫,终究还是坐着没有动;中年女人和更老些的男人则回过头,聚精会神的关注事态发展。
雅间内,戚朴和刘德六也放下茶杯,静静地聆听着大厅里的动静。
“城署衙门办差,所有人立即岀示照身帖勘验。”为首的衙役又示意其他三人,对酒肆中的客人进行逐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