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点就没跑出来。”金怀玉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划岀一条细缝,“和我一起去的人,三死一重伤。”
“那他们也是尽责了,得厚赏家人。”白若雪把茶递给他,突然又问,“受伤的那个,有没有落入官府的手中?”
“不知道,重伤的那个生死未卜。”金怀玉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到旁边的地上。
“我马上去把你换掉的衣物烧了。”白若雪转念又说,“万一他落入官府手中……万一被救过来……那些鹰犬可有的是让人开口的法子……没人熬得住……”
“也许……他没挺住……也许……救醒他得好几天……”金怀玉沉吟着。
“可是,太危险了。”白若雪眼圈红红的。
“是的,生死一线。”金怀玉感叹。
“我们这么做,值吗?”白若雪压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是说?”金怀玉不解的望着她。
“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大淮朝已经亡了。你有没有想过,再这样斗下去,还有意义吗?”白若雪用衣袖掩住嘴。
“我还在,大淮就没有亡!”金怀玉也激动起来,“你就像是在问我,一个重伤之人,他的呼吸还有意义吗?他不呼吸,马上就会死!他只要还在呼吸,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死了就死了吧,这样反而可能是一种解脱,一切痛苦都会随之消逝。”白若雪的声音逐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