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天下间,武岀鸿羽,计归露华。谁能比我夫人更智慧!”建鸿羽带着几分夸张的表情。
“少臭屁,都听不出来,你是在奉承我,还是在夸奖自己。”孔露华娇嗔道,“还是说说我们英勇无敌的大将军在朝堂上的战况吧。”
“比打仗难多了。简直是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建鸿羽一阵唏嘘。
“我看你还少说了一句——杀机四伏。”孔露华抖得来了精神。
“嗯?”建鸿羽稍有迟疑,“杀机四伏?不至于吧?”
孔露华轻叹一声,“你瞧你,还是老样子。”
“朝堂群臣和我确有政见分歧,也存在利益不合,甚至是抱团想在我身上揩油。但我总觉得那还属于挤兑范畴,杀机似乎谈不上。”建鸿羽抽出右臂,靠着床背坐起来。
孔露华也跟着坐起来,倚住床背,“古往今来,摄政王有几个能得好下场?要不然,你觉得群臣为什么都要针对你?”
“我觉得倒也不是针对谁,还是因为摄政王这个位置。”建鸿羽抬起头,想了一会儿,“议的也确实都是一些不得不办、左右为难的事,他们指望拱着我带头自剪羽翼或是牵头得罪人,算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照你这么说,天子才最应该被架在火上烤。那他们怎么不拱着卞后让卞思忠、卞思义带头自剪羽翼或是牵头得罪人?”孔露华冷笑一声。
这一下正戳中建鸿羽的心结,他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