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你嫁到林家三年,无所出,本可以休了你的,但是康儿重情分,如今月儿带了应儿进府,抬成平妻,你可有意见?”
余清遥不哭不闹,看了一眼何月和林康的儿子,微笑道:“婆母教训得是,今日先办一场小宴,替妹妹接风,挑了好日子,再办大宴,对了,我母亲是来了吗?办大宴我不懂,我要与母亲商议才行。”
林家人很满意,都以为这本来清高傲然的安平侯千金因为父亲入狱,家道中落,也懂得察言观色,委曲求全了。
一场小宴,宾主尽欢,就连林萍儿也被余清遥极力留了下来。
是夜,出府的红菱含着眼泪,依照余清遥的吩咐,将林府前门后门锁了起来。
当晚,林府起了一场大火,府中众人皆因熟睡过沉,烧成了灰烬。
“你们听说了吗?沈家出事了!那沈大公子,昨晚在宫里头殉职了!”
“不是吧?那大公子武艺高强,怎么会殉职?”
“听说是因为替陛下试药,被毒死了。陛下气急之下,也驾崩了。”
“嘘,国丧乃是大事,你们竟敢在此议论,不要脑袋了?”
余清遥就是在这细碎的声音中惊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揪住了门外一个小丫鬟,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大公子出事,什么陛下驾崩了?”
先帝早已驾崩多年,她死在昭帝四年的冬日。
火苗灼烧的疼痛和深到骨髓中的悔恨仍然记忆犹新。
“回大小姐的话,是国丧了,昨晚你睡得沉,老爷吩咐不让叫醒你,听说那沈家的大公子因为替陛下试药,也暴毙了,如今宫里头乱成一团,都在追查此事呢,老爷也早早进宫了。”丫鬟急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