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左右的胡总管脸上谄媚的笑容就没有离开过,一路带着安婧语和言欢来到一间独立小院,占地一百多方,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周围有花草树木围着,设有两米高的围墙。
是这片房屋中最新建造也是规格最好的房子,比兰月那边房屋还好上一点。
红莲看上又重视的新人,他自然也要礼貌尊重一点,万一真的登上花魁大赛宝座,对他也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安婧语头部受伤现在还很难受,进到屋里直接坐在厅堂的罗汉桌趴在炕桌上,闭眸休息。
言欢见她难受不敢去打扰她,动作轻轻地去收拾胡总管命人送来的物品,有几件金银首饰和一些绒花绢花,有现成的衣裙鞋袜和几匹颜色鲜艳的布料,还有新鲜的普通水果和糕点。
他刚把一些贵重的物品收入闺房,负责打扫的小厮领来入驻红楼多年的男大夫朱立。
“麻烦朱大夫前来一趟,请喝茶。”
言欢搬出凳子先让朱大夫坐下,他得进小主的闺房禀报一声,主要是叫醒她,刚刚收拾好床榻,铺上干净又温暖束缚的被子,想喊她上床休息却见她睡得昏沉,只好抱她上床,幸好他瘦小但经常干重活,有一身的力气。
“小主醒醒……大夫来了……”
安婧语被吵醒想发脾气,看见是言欢便立马歇气。“亲爱的小言欢,我头好疼……起不来……”
她是真的头很痛,还有恶心反胃想呕吐,估计撞墙撞出脑震荡。
言欢见她脸色苍白十分难受,立刻跑出去喊来朱大夫。吓得朱大夫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冲进来,看见床上女子的脸色苍白不对劲,察觉到事情严重性,他可是受红莲嘱咐一定要尽快医好她。
诊脉,查看伤口,速战速决,拿出银针给她额头扎针,又写下两份药方,交给言欢一份:“你快去诊所拿给我徒弟开单煎药,叫他速速煎好送来。”
意识到安婧语目前有危险,言欢急得掉眼泪,开不了口说话,只能难过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影,拿着药方无奈地跑走了。
朱大夫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以往也有像安婧语撞墙反抗的,轻点就敷着能止血的草药粉末,吃几副汤药就痊愈,像她当时撞得那么厉害,血流了一地,用了好几瓶止血药才勉强止住,当时他都不看好她能活下去。
用火烧过的银针去挑开她伤口已变黑的血块,再用高纯度的烧刀子白酒给伤口消毒,最后用羊肠线给她伤口缝了三针,再用一次白酒消毒,抹上他家祖传的药膏,保证不留疤痕。
刚搞定的朱大夫坐在厅堂的凳子上喝茶休息,言欢急匆匆赶回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冲进闺房看安婧语。
“这年头世风日下,见色忘义。”朱大夫开玩笑地摇头晃脑,后又心疼地扔出一盒祖传的祛疤生肌药膏。
“这药膏你得叫红莲给我报销,这可是我家祖传药膏,一年只得三盒,用完就只能等明年。”
祛疤生肌的药膏配方药材十分宝贵又稀有,不说那天山雪莲和长在悬崖峭壁的铁皮石斛,就说海里的中华鲎便难寻,只能每年等它入河捉,取它的蓝色血液制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