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开房门,猫着身子溜进去,留下言欢和卫铭守在门口。
卧室有轻微的动静,像是换衣服的声音,她没有多想,以为是尉迟澈在里面换衣服,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
来到屏风旁,瞧见屏风有模糊的身影,正在做脱衣服的动作,便以为是尉迟澈的她,露出狡黠又可爱的笑容,悄悄走进去,猫在地上,一抬头便见到令人喷血的画面——
宽肩,细腰,翘臀,还有着白皙的肌肤,强而有力的肌肉,想不到阿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下面强不强?
呃?不行不行,不能那么色。
安婧语摇摇头,挥散脑海邪恶的画面。
自从和萧翊那个之后,她就时不时想起那天的画面,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见到他已穿上白色的中衣中裤,她站起身,在他背后忽然捂住他的眼。
“猜猜我是谁~”
尾音转了好几下,她故意嗲声嗲气,与原声音相差很大,相信他绝对听不出来。
“什么人?放肆!”一声充满愤怒的怒喝声像炮竹轰轰炸响,在她脑海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甩在地上,疼得她手臂和屁股都擦伤了。
那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很是好听,却不是尉迟澈清扬温润的声音。
她用手绢捂着脸,假装哭泣:“好疼……呜呜呜……”
“你!”年轻男子转过身,看到楚楚可怜的她坐在地上,也知道自己刚才举动有些粗鲁,本抱着歉意想扶她起来,偏偏这时她嘤嘤哭泣就算了,还假哭演戏。
听到声响的卫铭和言欢冲进来,见到屋内有位陌生男子,两人都吃了一惊,又见到她坐在地上哭泣。
“小主……”言欢扶她起来,也看穿她假哭的戏码,但没揭穿,反而跟她一起演:“可是摔疼哪儿了?要找大夫看看吗?”
“我……手疼……唔唔唔……”安婧语一边演哭戏,一边偷偷看那位陌生男子,大约十八九岁,长得丰神俊朗,剑眉星目,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细细闻着,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再细细端详眉眼,眉目间与尉迟澈有三分相似。就是气质各不同,他是成熟高冷,不苟言笑。而尉迟澈是温柔儒雅,幽默风趣。
卫铭走上前,行抱拳礼:“请问公子是何人?我家小主是尉迟公子的朋友,今天特意来见他。”
年轻男子正要介绍自己,远远就传来清扬爽朗声:“阿琛,可换好衣服了?”
一踏进厢房大门,尉迟澈被他们几个人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语儿呢?”
“阿澈~”被点到名的安婧语步步莲花,一脸楚楚可怜地靠在他怀里。“我手疼……阿澈,有人欺负我。”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谁弄疼你的,我替你教训他。”尉迟澈揉一揉她的手臂,满眼皆是温柔和深情。
今天她能来找自己,他很是开心,这几天忙着招呼表弟和生意上的事,都五六天没见她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琛,你来瞧瞧语儿的手臂,看看要不要敷药。”
“表哥,她的手就是我弄疼的。”被叫阿琛的年轻男子穿上青色外衣,走到尉迟澈身旁,冷冷看一眼表哥怀里的女子,虽生得倾国倾城,但言行举止轻浮做作,让他不喜。
“什么?你弄疼她的?”尉迟澈不敢相信,怎么他才离开一刻钟就发生那么多事?
“我在换衣服,她偷偷进来捂住我的眼,我……身子……都被她看光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凌忆琛想到那画面,白皙的脸庞染上绯红,连耳尖也染上点点红。
“语儿?”尉迟澈更是吃惊,没想到她会玩出火来,他家表弟凌忆琛最不喜欢举止轻浮放荡的人,尤其是女子。
也就是说,他表弟是十分刻板的老古董,守着条条框框不说,对女子从不给好脸色,经常惹哭不少女子,导致现在十八岁了还没喜欢的人,也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