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好如初,自是你侬我侬恩爱了几天,看得尉迟澈吃了不少飞醋,要不是忙着开蛋糕铺和自家生意上的事,估计他能泡死在醋缸里。
订亲宴将在十一月十六号举行,成亲婚期让萧翊择了明年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安婧语欣然同意了。这几日大家都十分开心,准备着订亲宴。
“阿欢,怎么这几日安越他这么安静?”以前可是天天闹着出去玩的。难道是因为她最近要举行订亲宴,他学乖巧听话了?
安婧语放下手中的花,看着眼前花了一刻钟制作的插花,只有一朵花一朵红菊花,还有一只绿意盎然的枝条,色彩单调,造型流畅却普通了一些,她有些不满意。
可冬日本就没什么鲜花,不如春夏时期的插花,鲜花素材多,灵感也多,作品也好看。
“听说安少爷整日在书房学习,具体的我不是很了解。”言欢拿来一个青色瓷瓶放到她面前,把已做好的一个小篮子插花移走。
“这小子怎么这么认真了?奇怪……”她拿着小剪子修剪一支树枝,剪了两下就放下。“我去看看他。”
这几天她忙着和钟离华森谈情说爱,而忽视了安越,心中有愧。还是要多多关心他,才十四岁,身边无父母管教,只剩她一个亲姐姐了。
言欢提着小篮子插花,和卫铭跟在安婧语身后,三人来到安越的青云院,只见静悄悄,了无生气。只有几个小厮守在门口,歪头斜身,看上去无聊得快要睡着了。
“哼哼哼!”言欢假装咳嗽几声,便把几个小厮惊醒,吓得他们瞧见安婧语,惊慌失措。
“县主!县主万福金安。”
“免礼。公子了?”她忍着笑意,装县主派头有模有样。
“少爷在书房学习。”在一位小厮的带领下,安婧语三人来到安越的书房门口,他的书童杨晓站在门口发呆。
“啊?县主……县主万福金安。”杨晓一见到她,瞌睡虫都跑了,镇静下来朝她行了礼。“公子在书房,不喜打扰,小的才站在门口守着。”
“这几日都是如此?”
“是的!县主,公子这几日心情不佳,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
之前的安越可不是这样的,他性子活泼好动,一天能在书房待一个时辰就算是厉害的了。
言欢敲了敲三下房门,见屋里无声响,他打开房门。安婧语提着小篮子插花,一人进去。她知道安越肯定是有心事了,只是不晓得这次是为了何事?难道是不喜欢她订亲?
“越儿~”她喊了一声不见回应,透过博古架的缝隙,见到的是他站在书桌前提笔挥墨,眉宇间透着几分忧伤。
进到里面,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将小竹篮插花放在书桌的一角,又绕到他身旁,仔细看了一眼他笔下的画卷。
是两个面容和蔼可亲又非常俊秀的中年男女,一看就是夫妻,有三分夫妻相。
“阿越,这是?”隐隐约约中她能感觉到那可能是他非常重要的人,说不定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姐,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安越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被他深邃又忧伤的眼睛吓到,她还注意到他说的是他的父母,而不是我们的父母。
“啊?原来是父亲母亲啊,你可是想他们了?”说真的,她离开红楼一月有余,她还真没想起他们。毕竟是判了流放,也过去了大半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充满压抑和沉重。
他不说话令她恨尴尬,难以接话。“要不我让人打听他们的消息,要是还在就送去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