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安几乎要被他这句话给气疯了。
但又奈何不了他。
只能十分憋屈地站在原地,想着一会再找个好时机来动手。
齐涟可没有他们那么轻松,他现在愁得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他拱了拱手,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两位殿下,臣无能,实在断不出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如将此人带到御前,让陛下和公主来发落吧。”
这案子谁爱破谁破吧,反正他是不想干了。
本来牵扯到铃雅公主就已经很令他头疼了,现在又莫名其妙把安王给牵扯了进去。
刚过完年,他就深感流年不利。
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快要保不住了。
齐涟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官当得实在没意思。
厉明安听到他的话,立刻就皱眉反驳道:“怎可将这种凶恶之徒带到父皇和公主面前,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他已经察觉到黑风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
要是真把人给带到厉天泽面前,他怕是圆不回来了。
厉明诀却笑了笑,说道:“皇兄未免太谨慎了一些,本王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目光嘲讽地看了眼厉明安,在他开口前,直接当机立断道:“此事就交由父皇和公主定夺吧。”
齐涟见有人给自己撑腰,连忙点点头,又让人把黑风给收拾了一番,直接把人给带到皇宫里去了。
进了养心殿,厉天泽看着下面的黑风,皱了皱眉。
他让周福去把铃雅公主请了过来,但却来了两个人。
祈钰早就算出了厉明安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她先让厉明诀去刑部堵人,然后又随铃雅一道进了宫。
为的就是看戏。
她手心里还握着一把瓜子,就等一会厉明安痛哭流涕时磕上几颗。
厉明安看到她,心底越发慌乱。
自从祈钰不傻了之后,事情好像就越来越脱离了他的掌控。
先是厉明诀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再是秦国公与他生了嫌隙,后来黑风寨上百万两黄金白银不知所踪。
现在,连宰相府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祈钰这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离得再近,他都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人。
厉明诀看到厉明安一直盯着祈钰,脸色黑了下来。
他上前几步,直接挡在祈钰面前,隔绝了厉明安的视线。
祈钰也觉得厉明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但她却没有多想。
反正被人看两眼也不会少一块肉。
就算厉明安把她给看出个洞来,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厉天泽对这些小动作已经是眼不见心不烦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齐涟,神色有些不耐烦:“齐卿起来说话。”
连个犯人都审不了,要他何用?
齐涟只是抬起了头,并不敢起身。
他对上厉天泽的视线,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回陛下,方才,臣正在刑部大牢里审问犯人,谁知这位犯人却说他是受了……安王殿下的指使。”
说完这句话,他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厉天泽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