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雅早有应对之策,眼里又流下两行清泪来,语气抽噎地道:“臣妾当时听了此事,心下大骇,差点被皇后娘娘当场抓住。此事本就骇人听闻,就算是臣妾当时告发了,陛下也未必会信,而且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定会扒了我的皮。”
听到她这番辩白的话,厉天泽紧皱的眉渐松,心下已经信了几分。
确实如安若雅所说,此事过于骇人听闻,说出来也没几个人会信。
安若雅见他脸色不再那么难看,继续道:“后来,娘娘又以我顶撞她为由,将我打入冷宫,还派了个嬷嬷在冷宫里守着臣妾,不准臣妾出入,臣妾惜命,哪敢违抗。只是,最近娘娘快临盆了,想起此事,又让那个嬷嬷将臣妾灭口,臣妾拼死扯断那块白绫,从冷宫逃出,这才得以将此事禀报陛下!”
说到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
厉天泽见她哭得凄惨,语气放轻了一些,安慰道:“别哭了,此事朕已经知晓,定会为你做主的。”
安若雅这才拭去面上的泪水,轻声道:“臣妾谢过陛下。”
好不容易演完这出戏,安若雅感觉自己已经将下半辈子的眼泪都哭尽了,一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双眸发出阵阵刺痛。
厉天泽到底还是怜香惜玉的,没有再打发她回冷宫,召来周福,传令恢复她的贵人身份,搬入汀兰殿内。
还派了个太医,去给她调理身子。
至于安若雅口中那个奉了皇后之命想勒死她的嬷嬷,则被厉天泽派人关了起来。
不过两个时辰,后宫人人都知道,安若雅重新得了宠。
景阳宫里,皇后气得砸了一通,“那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
宝珠扶着她,连声安慰道:“娘娘何必为了她置气,就算出了冷宫,也不过是个贵人罢了。”
听到她这句话,皇后气顺了一些,但仍是不满地道:“赶紧给本宫去查,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又施了什么媚术来迷惑皇上!”
宝珠应了声,冲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机灵得很,脚步飞快地出了景阳宫,不过半个时辰,便打听到了消息。
皇后听完,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就这样?那个贱人只是去御花园里偶遇了陛下,便让陛下动了恻隐之心?”
小太监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回娘娘,奴才打听了一圈,连在养心殿伺候的公公也是这么说的。”
皇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手打发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太监走后,宝珠又劝慰了几句,好不容易让皇后消了气。
她服侍皇后歇息后,关了房门,出了景阳宫,一路到了萱若阁中。
“我有事要找贵妃娘娘,还望姑娘行个方便。”宝珠柔声对阿狄道。
阿狄见一眼就认出了她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冷哼了一声,“我们萱若阁地方小,可容不下你们景阳宫的人。”
宝珠也不跟她置气,面上露出一抹轻柔的笑来,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道:“姑娘不必忧心,我是齐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