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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内,鸡飞狗跳。</P>
温国公拿起一把实心的木棍,对着跪在蒲团上的温泽阳狠狠就是一棒槌。</P>
“嘶……”</P>
温泽阳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攥紧拳头。</P>
“我说了明天你不许去苏州,你还敢偷偷准备行礼干粮,是不将我这个亲爹放在眼里了?”</P>
温国公举起实心木棍,又是一下。</P>
“我叫你离那个女人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温国公十分气愤,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她如今是太后,你们没可能了。”</P>
明知道之前有过婚约,现在还这么藕断丝连,非要让别人吐沫星子淹没温府吗?</P>
温国公恨铁不成钢,整个人面红脖子粗。</P>
“爹!我这一生除了小鱼儿谁都不娶!你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改。”</P>
温泽阳闷哼一声,语气坚决。</P>
他明明才是最惨的那个人,打了胜仗却丢了心爱的姑娘。</P>
如今,却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左右。</P>
温泽阳垂下有些泛红的眼,棱角分明的轮廓退却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坚毅。</P>
“我就是想离她近一点,这点要求也不能成全我吗。”</P>
“爹,求你了!”温泽阳弯下腰,头重重砸在水泥地上:“让我去吧,我真的不能没有她。”</P>
温夫人款款走进来,看着祠堂里僵持不下的父子,无奈摇头。</P>
温家都是专情人,好事也是坏事。</P>
温夫人拿起帕子擦拭着微红的眼角,语气轻颤:“夫君,随他去吧。”</P>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东窗事发,我们就权当没有这个儿子,他自己选的路就让他自己走。”</P>
希望,他没爱错人。</P>
这是温夫人作为母亲对儿子最好的祝愿。</P>
温国公扔掉手里的木棍,双手背后,冷哼一声:“我倒要看一看,你能走到哪一步。”</P>
“多谢爹,娘。”</P>
温泽阳再次磕头,满是欢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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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鱼一行人低调出行,两辆马车缓慢行驶在前往苏州的小路。</P>
皇宫内,江书画搬进了摘星宫的偏殿。</P>
路郁按照往常一样授课给萧依双,只不过这次书房内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江书画。</P>
江书画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路郁,笑得天真活泼。</P>
“漂亮哥哥……”</P>
小姑娘不停的鼓掌,一笑起来就露出浅浅的梨涡。</P>
江书画也模仿一旁用毛笔写字的萧依双,用毛笔沾染上墨汁,抓起路郁月牙白的长袍画下豪放的一笔。</P>
路郁脸色大变:“!!!”</P>
他本就轻微洁癖,这么一闹,平静的面容涌现出一股杀人的冷意。</P>
萧依双头疼的捂着额头,要完。</P>
路郁半眯起双眼,一字一句道:“立刻将江书画赶出去!不得进入书房!”</P>
难怪临行前,江淼鱼要自己多担待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小姐。</P>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P>
路郁唇角扯出一抹危险的弧度,江淼鱼你最好永远别回来,否则这笔账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