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P>
大学毕业前,傅斯越与安知了的关系闹得很僵,几乎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局面。</P>
再加上安知了长时间的过度劳累,身体也每况愈下。</P>
“咳咳,咳咳!”</P>
办公室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每一声都仿佛要将身体掏空,听的人揪心。</P>
安知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抬起手抚平起起伏伏的胸口,长吁一口气躺靠在转椅的椅背上闭目养神。</P>
她的面色苍白的宛若一张白纸,饱满的唇没有血色。</P>
“傅少爷,您不能进去,安总在办公!”</P>
“让开!”</P>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P>
紧接着傅斯越就推门而入,看见坐在转椅上神色憔悴的女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内心的满腔怒火也压下去不少。</P>
他冷着脸,嘴上依旧毒舌:“安知了,你还真是要工作不要命。”</P>
安知了并不想和他有口舌之争,权当没有听见这句话,将转椅拉近桌面然后坐直瘦弱的身子。</P>
她恢复公式化的冷漠态度,头也不抬:“说吧,你这次又想闹什么。”</P>
“既然你都说我无理取闹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我要你立刻回去给我煮面,否则明天我接着来公司闹。”</P>
“……”</P>
安知了手里握笔的动作停顿,缓慢上抬眼皮,细长的双眼闪过一丝涟漪。</P>
傅斯越本来也没抱希望,以往闹得最凶的时候安知了会叫保安将他绑出去,可他就是不死心的想要试探。</P>
人呐,果然是最矛盾的动物。</P>
傅斯越嘴角无端的勾起自嘲的笑,准备转身离开。</P>
“薇薇安,晚上的行程推掉。”安知了站起身,抓起衣架上的鳄鱼皮小方包,拎着车钥匙说:“今天我先回去了。”</P>
“啊?好的,安总!”</P>
薇薇安回过神立刻挪出门口的位置,脸上扬起公式化微笑。</P>
傅斯越诧异的挑眉,单手插兜,修长挺拔的身形懒散的跟在安知了身后,一前一后走进电梯。</P>
*</P>
川流不息的马路,黑色豪车平稳行驶在其中。</P>
转动方向盘驶向别墅区的小道,安知了脚踩刹车,车并没有停下直冲着别墅区外延的墙壁。</P>
她脸色骤变,语气十分冷静:“刹车失灵,有人蓄意谋杀。”</P>
“什么!那现在怎么办?”</P>
傅斯越一脸难以置信,坐直上半身。</P>
他双手抓紧扶手,余光盯着前面的道路,心跳声越来越快,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过脸庞。</P>
安知了侧过头,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傅斯越,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动了动嘴唇:“傅斯越,好好活着。”</P>
下一秒,猛烈地撞击袭来。</P>
傅斯越逐渐失去意识,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安知了紧紧护在身前,他抬起的手抓了个空。</P>
别……丢下我一人。</P>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周后。</P>
傅斯越躺在病床上,白皙而根根分明的手指用力攥着系着蝴蝶结的小礼盒,里面是一枚深海蓝的宝石袖口。</P>
薇薇安说这是安知了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可惜最后还是没送出。</P>
眼眶泛红,两行清泪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傅斯越咬紧牙关不敢出声,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