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守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老夫人冷哼一声,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芸娘的嫁妆呢?也一并让锦丫头带去?”
“这……”赵峰守后知后觉,忙问道,“按母亲意思,此事该如何解?”
“距离及笄还有些日子,想来给锦儿议亲也没什么不妥,到时候婚事过了明路,饶是邓国公恼火,也毫无办法。”
为了保住伯爵府的荣华富贵,赵老太太也顾不得颜面了。
她继续道,“孙家哥儿不是一心想求娶锦儿,你为何不成人之美。”
赵峰守喜上眉梢,“母亲所言极是,若是锦儿嫁给耀哥儿,还需什么嫁妆,都是自家人,不过是左手腾右手的事。”
“这两天,你拢一拢锦儿的心,给她甜头尝尝,让她记得家里得好。”赵老夫人灵光一闪道,“写信让赫哥儿回来,妹妹的及笄宴,做哥哥的哪有不参加的。”
“自小他们兄妹就情深,想来有赫哥儿牵扯着,她也不会跟着邓国公离开。”
只要她不离开,那万贯嫁妆还不随他们用。
“母亲费心了,孩儿牢记。”
赵峰守离了应唯堂,直奔郁金堂。
他赶到时,赵蔓锦正在给脸上药,他接过药膏,“好孩子,打疼了吧?”
“父亲……”赵蔓锦哽咽到无话言语,只能拼命摇头。
上好药,赵峰守并未离去,叹了口气,“锦儿,父亲不该怀疑你的,父亲错了,你可能原谅父亲。”
“父亲这话真折煞女儿了,父女哪有隔夜仇,父亲能看清楚恶人真面目就行。”
赵蔓锦努力扮演贴心女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她知晓他是在演戏,她又何尝不是陪着他演。
“如今孙氏被禁了足,你祖母上了年龄,经不住累,这偌大的伯爵府不能无人打理。”
说着,赵峰守掏出掌家对牌钥匙,交到赵蔓锦手上,“孩子,你也快及笄了,掌家事务得熟悉,要不到了夫家不会掌家是会让人笑话的。”
“如今家中乌烟瘴气,旁得人信不过,父亲只信你,”
“父亲,这使不得啊……”
赵蔓锦不愿接对牌钥匙,眼瞅着及笄能离开虎狼窝,若是掌了家,哪能说走就走。
“锦儿,可还是生爹爹的气。”赵峰守眸子冷了下来,“就算不为你,为着你大哥哥,你也得掌家。”
“父亲何出此言?”赵蔓锦察觉他话中有话,不悦皱眉。
“待爹百年后,这伯爵府都是你大哥哥的,如今你帮着打理,日后你大哥哥就轻松些。”
赵峰守是懂得拿捏她的,顿时,赵蔓锦没了声音。
片刻后,她接过对牌钥匙,“父亲,女儿尽力一试,若是管不来,管得不好,还望父亲理解。”
“无碍,权当锻炼你了。”
目的达到,赵峰守随意找个由头离开了。
傍晚时分,夏荷才匆匆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姑娘,你瞧谁来了。”
夏荷侧了侧身,一妇人摘
待看清楚来人,赵蔓锦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