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学院东京分部(2 / 2)

凯瑟琳语气温和,她轻轻开口道“没关系,我们也没等多久。”

阿芙拉捧着一杯珍珠奶茶一直对着秦墨叽叽喳喳,“好多外国人哦,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黑发黑眸。”

姬宁两只手分别拖着秦墨和阿芙拉的行李箱,冲着阿芙拉开口,“这很正常,因为现在我们才是外国人。”

不一会就到了停车场,身材娇小的羽生春纱却开着一辆老式的日产cima初代fpy31型,当然在座的人除了阿芙拉没人认识这辆车,是姬宁注意到这辆车在方向盘上安装了汽车电话系统,后排安装了很少见的加湿器,心里有些好奇才向阿芙拉询问的。

羽生春纱坐上驾驶座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犹犹豫豫的样子像是一只刚从树下走下来的小松鼠。

驶上街道五分钟后,所有人都明白了羽生春纱为什么刚坐上驾驶座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阿芙拉一脸震惊地看向姬宁用学院通用语说道“难道在日本开车不用考驾驶证吗?”

姬宁摇了摇头,但他也很想问问,为什么五分钟能熄火八次,一个红绿灯愣是等了三分钟,羽生春纱满脸红晕她同样用学院通用语低声开口“其实我上个礼拜才拿到驾驶证,这辆车是我组长借我开的。”

阿芙拉有些尴尬,她忘了羽生春纱也是鹿学院的人员,自然也能听得懂学院通用语。

当羽生春纱再次熄火时,阿芙拉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羽生春纱小姐,要不让我们来开?”

被车后喇叭声吵得晕头转向的羽生春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阿芙拉坐上驾驶座时,一切都归于平静,挂挡松离合踩油门,但不一会姬宁就顾不得羽生春纱还在旁边,一手死死抵住前排座位一手按在座椅上保持着自己的稳定“这是市中心不是高速公路,阿芙拉!你快给我速度降下来!”

羽生春纱并未反感姬宁粗暴的态度,甚至她还隐隐庆幸还好姬宁站了出来,不是谁看到自己所乘车的车速表上指针宛如失灵了一样一直划动都能冷静的。

阿芙拉哼了一声,凯瑟琳伸手敲了敲她的后脑勺,“这不是在执行任务,开慢点。”阿芙拉这才只好老老实实地降速,车窗外的汽车不再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射去。

饶是如此,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也只花了十分钟,阿芙拉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将钥匙递给了羽生春纱,羽生春纱脸上红晕未消接过钥匙轻声道谢,然后开口,“鹿学院东京分部就位于这家停车场。”

羽生春纱走到一台随处可见的监控摄像头前,她踮起脚尖将右眼对准了摄像头中心,然后她带领着姬宁一行人来到了停车场工作人员的杂物间,她扭动了杂物间里的台灯,随后她微笑着看向姬宁“请将门关起来。”

姬宁随手带上了门,过了几秒后一股失重感笼罩了杂物间里的所有人,“叮咚”,羽生春纱这才再次打开了门“欢迎各位来到鹿学院中国东京分部。”

姬宁本以为鹿学院日本分部会像西伯利亚分部那样,外表低调内部却全是穿着行色匆匆的特工,但当他看到东京分部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狭小的空间,光秃秃的地面,几排书架上叠满了档案袋,孤零零的电脑桌上散乱地摆放着几本《日本蜡烛图技术-古老东方投资术的现代指南》《上市公司财务报表解读》,烟灰缸里满是烟蒂,一个头发乱糟糟像是失业已久的潦倒中年男人背朝大门坐在椅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墙壁上的股市投影。

尽管这个身穿便服的男人正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赵天行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那是身体感受到猛兽后不由自主的防御措施。

羽生春纱尖叫了一声“组长!我说不是今天有人要来吗?!你怎么又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羽生宫一郎这才双眼无神地回头看向羽生春纱,嘴里唉声叹气“又跌了,又跌了。”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是一只遇到了黑天鹅的灰犀牛。

羽生宫一郎看到姬宁一行人后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堆起过年时亲戚看小孩时的笑容“哎呀,哎呀,我忘了今天鹿学院要派各位来,春纱,你去把我珍藏的宇治茶给客人泡几杯。”

凯瑟琳面色不改依旧温和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凯瑟琳.伊万诺夫,遗忘者之寻小队的队长,本次与鹿学院东京分部的对接由我全权处理。”

“哦,凯瑟琳小姐啊,那这几位是?”羽生宫一郎满面春风丝毫不见刚刚的垂头丧气,让姬宁不由得暗暗感慨人不可貌相,这位羽生宫一郎先生不愧是羽生春纱的上司,情绪切换之快几乎和二十岁青春靓丽的姑娘有的一拼。

待众人自我介绍过后,羽生春纱也端上了几杯茶,几句客套后凯瑟琳就提出了正事,"请问我们是否可以参观一下其他地方,我们想了解一下贵地的机构设施。"

凯瑟琳刚说出口,羽生宫一郎面色不改,“我就是鹿学院日本东京分部的部长,这个我们最近机构扩建,处于装修阶段......”还未等羽生宫一郎说完,羽生春纱“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她气鼓鼓地看向羽生宫一郎“你别骗人了!”

羽生春纱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凯瑟琳小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愿意隐瞒了,东京分部的设施被这个混蛋全部卖给scp基金会了,他把钱全部用来炒股和买彩票了。”

羽生宫一郎满脸尴尬,“春纱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而且我也是为了给你攒嫁妆。”

一时间,遗忘者之寻小队四人面面相觑,在他们年轻的生涯里,似乎还没有人教过他们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而不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