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永年下班了急急忙忙回穷道馆,一推门,穷仁一脸惬意的在喝小酒。
“现在世道又乱了,跟我一个屋批阅医书的好几个同僚住在薄金地呢!家要被拆了!”,“哥,你今天出去看了么?”
“哎!这世道啊,说没谱其实还是有谱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个谱在哪!”穷仁抬着头眯着眼。
“富家和楚家军勾结到一起了呗!”富永年打开橱柜,“你今天没做饭啊!”
“外面闹哄哄的没心情做饭!”
“外面关你什么事了!”富永年抱怨着拿上包袱准备出去吃,一开门,外面急急的跑进来一个姑娘。
“这位姑娘,我们打烊了不营业!”富永年道。
“啊?你是谁?”
“这是富府里季月姑娘!”穷仁赶紧起身。
“啊……这位是……永年!”穷仁介绍道。
“是编纂药典的书生么!”季月打量着问道。
“没错,这是我兄弟,二弟!”穷仁替永年答道。
“哦,那您是穷永年!”
富永年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绕开季月出门去,“我不姓穷,更不会起什么穷永年的名字!”
“哈哈哈,穷是化姓!”老哥急忙岔开话题,“季月姑娘这时候前来有什么事!”
“哎呀!”季月关上门,进入屋子里坐下,“没想到啊,家父为难了多年的问题,现在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哈哈哈!”穷仁把酒放一边,拿出清水茶,“季月姑娘,咱们喝茶慢慢聊!”
……
富永年出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千金酒楼下,往常他要是出来吃饭也就找一家小店花十几钱钱,吃一碗素面,一碟小菜,一个馒头,外加店家上的茶水。怎么走到千金酒楼呢,还不是被季月那句“穷永年”给气的。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富’名永年,永永远远,年年岁岁都富贵的意思!她一个人富家的丫鬟居然敢嘲笑!真是!”
富永年气鼓鼓的走进千金酒楼,今天就吃的好点,去去见到富家丫鬟的晦气!
刚在大堂里坐下,余光瞥见不远似是从薄金地出来的人。
“客官吃点什么?”店伙计问。
“旁边那是……”永年勾起指头悄悄地指。
“别提了,还不是被楚家军驱赶的,我们掌柜的说了,千金酒楼仁义要收留无处可去的百姓!”
“哦……来一碗五香牛肉面,一盘凉菜,一壶桂花酒!”
“好嘞!”
富永年悄悄打量旁边的一家人,一家子五个孩子呢,大的女孩十二三岁的模样很乖巧的坐着,小的还在襁褓中,行李一包袱一包袱的堆在一起,三个能跑就爬在包袱上玩。
“嘿,那一家子,楚家军可有为难你们?”一顾客问道。
“楚家军没有为难我们啊,给了一百两黄金的金券呢,倒是富家真是黑心啊,我们一家子九口人啊!搬迁费就给了一点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家父亲!千金酒楼的客房可以让薄金地的百姓免费住几天,富家仁义着呢!”店伙计给富永年上了小菜和桂花酒对那一家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