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北羌联军(1 / 2)

第二天清晨,攻城号角响起,轰隆声传来,让高耸的城墙感觉到了地震般的晃动。

一辆辆巨型投石车缓缓靠近,后方,则是手持百连弩,麒麟弓的射手军团。

以及,一百位天羿神射手。

“攻击!”

一声令下,在距离城墙三百米的地方,一道道箭矢,一颗颗流石,便朝着城墙飞去。

正聚集起来的守城士兵,遭受到了惨烈的攻击。

顿时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卑鄙无耻啊!”

于战听闻敌军又来攻城,迅速来到城头上,看到这一幕,破口大骂。

“反击反击,一群废物!”

于战怒声斥道。

“将军,我们的箭矢距离不够,攻击不到他们。”

一位都统苦笑道。

攻城大军利用器械的优势,对守军进行超远程攻击,而他们却是连反击都做不到。

“废物,投石车呢?”

“将军,昨天城头上的投石车都被敌军破坏上,新的投石车还没有拆卸。”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拆了搬上城头,迅速组装起来进行反击!”

“敌人又开始攻城了。”

士兵匆匆跑来。

城主府,各大家主看向窗外,并不用士兵通报,流石的轰隆声早已传遍了整个城池。

“不用担心,敌人攻不破城墙,永远都别想入城。”

于本之面色如常,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于州牧,昨日伤亡情况如何?”

有人出声问道。

“是啊,总得告诉我们一些实情,免得我们连双方实力都不知道吧。”

又有人附和道。

昨日大战一起,整个凉州城都进入战斗状态,兵权调动都掌握在于本之的手中,其他人只能配合着行事,并不知道总体战况。

“我方阵亡两万人。”

于本之看着一道道热切的目光,淡淡道。

“敌人呢?”

“粗略统计,在一万五左右。”

“这这怎么伤亡比敌人还多?”

“敌军有备而来,攻城器械弓弩箭矢一俱齐全,还有那支闻名遐迩的天羿神射手,整体实力上,比我军要强上一个档次。”

说到这,于本之没有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于本之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若是告诉他们昨日一战,战损超过三万人,而敌人战损不足一万,恐怕这里有一半人都会生起投降的想法。

更别提即将面对的粮食危机,以及城中的军械等资源,昨日一战消耗了近半。

甚至,杀神军几度冲上城头,推进了十几米的距离。

若非守城大将于战,壮士断腕,直接采用重盾兵无差别的将士兵推下城墙的话,恐怕城墙早已失守。

尽管如此,想要守住城墙,依旧是难上加难。

这一切,只能于本之一个人承担着,若是被外人知道,绝对会引起恐慌。

“我决定,今日征召城中精壮男子入伍,数量暂时定为十万。”

于本之郑重的说道。

其余人听闻,皆是点头,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

其实,于本之还想让各家族派出私兵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私兵乃是各家族的禁忌,若非不得已,千万不可触犯。

除非,于本之拥有镇压全局的实力。

可惜啊,黎世德是黎家的人,若是于家的先天武者该有多好啊。

恐怕他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莫敢不从。

现在的情况,虽然各家表面上都十分听话,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各家的根本利益。

若等到生死一刻,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恐怕当场拿下于本之的人头,向城外大军投诚,都有极大的可能性。

“危难时刻,所需要的粮食兵器各家都承担一些。”

于本之观看着各家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另外,已经与北羌取得联系,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

其中,有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之前北羌安韩联军入侵西雍凉州,攻占了许多郡县,同时覆灭了许多大家族。

一些侥幸逃离的家族,则是举家搬迁至凉州城,虽然人没死光,可财产却是大幅度缩水。

哪怕是凉州城内的本土家族,利益同样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这些日子,一直在吃老本。

最后,则是作为烈汉皇族的大家族,对于北羌人,则是以一种蛮夷的心态看待。

与北羌人合作,无疑是自贬身份。

对他们而言,还不如投靠秦渊。

“好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于本之果断的说道,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

同时,让人传了北羌使者。

北羌使者有两人,分别代表着安氏与韩氏。

大厅中,主要是于本之一脉的人,与之交谈,其他家族则是冷眼旁观,或者说,如今于本之一家独大,其他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最后,大王子还有一个担忧,便是秦渊手底下的将军白起,乃是先天武者,我族并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韩氏使者看着于本之,说道。“听闻你们有一个先天之约,能够让敌人的先天战力不参与战争,如今我们双方达到合作,共同对付秦渊势力,不知先天之约,对我族来说,是否有效。”

“这个我会尽力为你们争取的。”

于本之迟疑了一下。

安韩使者闻言,相互对视,态度却是变得犹豫了。

他们两族之中,可没有先天武者这等战力。

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凉州城一方。

若是不能限制白起这位先天武者,那么安韩联军能够给出的援兵,必然会大打折扣。

毕竟,金城郡边境一战,正是有白起的参与,五万北羌军没有丝毫抵挡之力,便被彻底覆灭了。

“那我们等州牧的好消息。”

安韩使者同时离席。

于本之脸色阴沉不定,坐了一会,一言不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