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过来的李卓刚刚动了一下,卓千容也醒了,她的“开机”过程比李卓也没慢多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啊……”
卧室里,卓千容的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随即,她极快地起身,将被子扯到一旁,指着李卓身上围着的那件睡裙喊道:“李卓,你要死啊?我的睡裙还能不能要啦?起来,你给起来,我的床单啊……”
一分钟后,李卓被扯掉那唯一的遮挡,溜进了洗手间,外面,卓千容愤恨的声音仍旧传来,“恶心,变态,你先把自己洗干净了,不然没有早饭吃。”
气得直发抖的卓千容没料到她这句话刚说完,门口就有人接上了,“谁没有早饭吃呀?你要是不想吃的话也可以,我让阿姨少做一点。”
说这话的自然是卓秀娥,刚才在二楼她就听到楼上传来的惊叫声,会心地一笑,拿着给李卓准备的里外全套衣服上楼了。
把衣服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地上那件湿漉漉的睡裙,再看看那件紫色的床单,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
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担心女儿有那同性的倾向了,再说李卓这孩子也是咋看咋顺眼的。
以里美美地想着这些事情,伸手就扯下床单包住地上那件睡裙,又指了指卓千容身上穿的那一件,“把你身上的也脱下来,那前面也都湿了。”
卓千容猛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这一件也被那个小王八蛋给弄脏了。
“啊……”
又一声惊叫过后,某个仙女红着脸跑进了衣帽间里。
……
下午两点钟,李卓已经开着车上路了。
一边小心地穿行在车流当中,一边还在总结着自己这一次省城之行的得失之处。
首先第一点就是卓千容给他提供的那条有关张兴学跟谢长风之间的特殊关系,算是意外收获。
再有就是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终于成功的祸水东引,让卫鸿德对张兴学起了疑心,还让他感觉欠了自己老大一个人情。
腹黑么?他不并觉得,因为在官场这个巨大的漩涡里,“腹白”的根本就活不过两集。
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的官员,还想要给老百姓谋福利,那是痴人说梦。
第三点其实更重要,只不过李卓心里的把握不是很大,不敢深入地去想而已,那就是如何把卓千容掰直的问题。
昨天晚上,她应该是有所动摇了,还需要再加一把劲……
转而又想起中午吃饭时金喜那一句警告的话,心里头的那一点点得意立马就消散了。
事实上,他那位准老丈人对他还是期望颇高的,所以吃饭的时候像是闲聊一般地对他说过,做人也好,做事也罢,或者是做官,走正道才是最根本的原则,只有自己走正了,才有可能实现抱负理想。
最后又说了一句,仇恨这种东西,会让人失去方向的。
他应该是看出了李卓这一连串操作,目标其实就是想搞掉一批人,这一批人在李汉当年被冤枉的事情上都有所参与。
准老丈人的意思大概是想让李卓放下仇恨,可是他放得下吗?
坐在后排座上一直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的金诚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不高兴地问道:“我说,我那徒弟啥时候能送回青州啊?”
“啊?”李卓这才想起后排座上还坐着这位老爷子呢。
他回富宁自然要路过青州,正好顺路能把金诚修送回去。
可是,陈妃那边的研究工作到底有什么进展,这两天李卓也没抽出空去问。
“老爷子,再等等,应该是快了。”
金诚修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两天诊所都忙不过来了,你得抓紧点时间了。”
“我说,原先没有这个徒弟的时候,你是咋弄来的?”
“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能相提并论吗?”
“……”
两人一路斗着嘴,很快就到了青州。
把金诚修送回金满堂诊所之后,李卓一刻都没有停留,风驰电掣般的往富宁县赶去。
他有点不放心陈妃,刚才到青州之后,给她发了两个微信消息,都没回。
又拨了一下电话,竟然也没接。
这就有点儿不对劲了。
怕金诚修担心,也更怕他参与进自己的乱糟事情当中,所以干脆就没跟他说这件事情,只是说县里有急事让他回去,就急急匆匆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