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清倌的身份?在你眼里给点银钱就摇尾乞怜,能委身人下的身份?还是玩物的身份?”</P>
“惹你不悦怎么样?杀了奴?还是像那日灌醉奴来取乐?拿着奴的命来威胁?”</P>
文玥心中无措,她真的当初只是觉得琴翌喝醉了,更好看,更惹人喜欢,看起来又乖又好揉,</P>
“朕……”</P>
刚吐出一个字,却被琴翌抱住了身,堵住唇,但她并没有回应,</P>
半晌,琴翌落下滴泪,便松开了抱着文玥的手,垂着头,故作恭敬道</P>
“殿下,奴逾矩了。”</P>
文玥定定的盯着他,</P>
许久,</P>
她冷漠开口,</P>
“你可知朕狠戾嗜杀,杀人放火无恶不做?”</P>
“你又可知,你跟了朕,你会遭人唾骂!”</P>
琴翌抬头,眼眶通红,眼里带着执拗,</P>
“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奴不怕!”</P>
文玥勾唇,</P>
“哦?朕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怕?”</P>
文玥声音一冷,</P>
“你看朕是不是!”</P>
说罢,便带着琴翌一闪身来到大牢,拽着琴翌手腕,来到一间大牢里,</P>
大牢内,</P>
宁安正在严刑拷打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墙上刑具齐全,面前的炭盆正燃着,通红的碳,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P>
感到有人闯入,宁安拧眉,迅速转身,</P>
当看清是自家殿下后,这才舒展眉头,甚至脸上露出了笑意,</P>
“殿下,抓到了,您终于来了!不过…这是?”</P>
宁安走到文玥身前,才发现在自家殿下手里牵了个男人,</P>
文玥并未回答,吩咐道,</P>
“拿一把干净的椅子过来,还有,一根绳子!”</P>
“是,殿下!”</P>
宁安懂了,明白自家殿下的意图,特意挑了根最结实的绳子过来,</P>
自家殿下,不愧是嗜杀狠戾的代名词,瞧瞧,这示爱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P>
宁安可知道自家殿下,这是头一次这么亲近男人,虽然,这审美有待考察,但终归是找了个男人,</P>
不过这真的不会把人吓跑吗?</P>
宁安想了想,大不了给这人下动不了的药,宁安甚至考虑了一下这事的可行性,不过,如果殿下真上心了,弄死她的可能性好像更大,</P>
宁安将椅子放好,正对着对面绑着的几人,然后把绳子交给了自家殿下,</P>
琴翌在刚进这间牢房的时候,就看见被吊着绑着的几人,那几人身上全是血,</P>
不过,毕竟见过绫燕阁的场面,倒还觉得还好,只是唇色白了几分,</P>
一时愣神,就被那帝王按在椅子上,用绳子绑了个结实,</P>
他惊愕地喊,</P>
“殿下!”</P>
他试着挣扎,可这是文玥用来绑犯人的绑法,他解不开!</P>
文玥声音冷漠无情,可眼里带着审视,</P>
“你好好坐着睁眼看看,你确定朕不是那冷漠嗜杀的人!”</P>
文玥挥挥手,让宁安退下,出去候着,该审之前都已审过了,现在不过是行刑,</P>
文玥要的,就是让琴翌以为她只是在肆意的杀人,而不是因罪行刑,她想看看这人会不会坚定的信任她!</P>
此时这大牢,只有站着的文玥和被绑着的琴翌,</P>
“琴翌,她们的舌头已经都被拔了,你看啊,这里有小孩,老人,朕连小孩都不放过呢?”</P>
琴翌听到她们没有发出声音竟然是被拔了,脸色发白,</P>
“殿下…殿下,她们肯定是有罪的。”</P>
文玥笑的邪气,</P>
“那你好好看着”</P>
文玥自己拿着刑具,轻描淡写将那老人的膝盖敲碎,把那老人的下巴捏碎,血肉模糊,那老人因没了舌头,只能不停的挣扎,不到一会便流血而亡,</P>
文玥回头,看那人脸色煞白却还是看着她,文玥又笑了,</P>
走到下一个,那是一个小孩,文玥从怀中拿出来一瓷瓶,就那么从头撒下,须臾,便化做一滩血水,</P>
并未回头,接着下一个,那女子竟吓被活活吓死,文玥晦气地走向下一个,拿着烧红的烙铁印在了那男子心脏上,直到凹进几分,咽了气,文玥才拿下来,</P>
她转身,看着绑在椅子上琴翌,竟出乎她意料之外,琴翌虽然脸色惨白着,却仍清醒着,</P>
文玥走到他身后,把绳子解开,然后俯身到琴翌耳边幽幽说道,</P>
“怕吗?朕是不是个嗜杀狠戾的人?”</P>
琴翌虽然难掩恐惧,但语气还是坚定,</P>
“怕,但…殿下不是!”</P>
文玥愉悦地笑了,走到琴翌身前,伸出手,</P>
“来块手帕”</P>
琴翌手有些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文玥,</P>
文玥擦了擦手,待手上的血迹擦净,然后将手帕扔到一边,抬眼问,</P>
“还能走吗?”</P>
“……能”</P>
于是,文玥就看着那琴翌慢慢撑着椅子站了起来,又慢慢走向她,到她跟前腿软,踉跄了下,又立马起身,还拉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握,</P>
文玥没想到竟找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而且还这般欢喜她,当真是个妙人,</P>
她牵着人慢慢走出了那件牢房,对着候在牢房外的宁安说道,</P>
“老样子处理。”</P>
“是”</P>
便彻底带人走出了大牢,期间琴翌一言不发,</P>
走了许久,</P>
文玥觉得不能够太吓唬这人,于是,边走,便对着身后的琴翌说,</P>
“那几人是犯人,绫燕阁背后的人”</P>
“老人,是善用口舌计策污蔑人,利用他人之口将男人拐走,卖掉,还拐卖幼儿,打断腿做乞儿,为其牟利。”</P>
“那个幼儿,是利用男人们的同情心,念在还是孩子朕给了她痛快,那个女人,则是那老人的同谋”</P>
“那个男人,则是花言巧语,哄骗女人,家破人亡,即便她们该死,背叛家中夫郎儿女,但也轮不到他们来添一脚。”</P>
琴翌到底是被吓到了,但听到帝王的解释,倒也安心些许,</P>
但有个疑问萦绕在心间,于是他问道,</P>
“殿下,其他人固然该死,但那孩子真的无药可救吗?”</P>
文玥停下脚步,而后转身看向琴翌,注视着他,</P>
“琴翌,年龄不是借口,作恶多端,不应该因是个孩子而犹豫不决,何况,这众人眼里的孩子,所迫害的不止一人,不止一个家庭。”</P>
文玥知琴翌心底是善良的,故而又说,</P>
“琴翌,你要知道,善心固然重要,但善恶相伴,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抗衡,善只会被恶压倒,让步是没有用的”</P>
文玥看着眼前的琴翌,眼里闪过落寞,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P>
“可惜,朕的姐姐,母皇,父后,没有人懂朕。”</P>
难得看到帝王低垂下眉眼,一脸落寞的样子,琴翌只有心疼,眼前的帝王不应该如此,她应该高昂着头,就如初见般,那脸上带着高傲,</P>
“殿下……”</P>
文玥拍了拍两人相握的手,</P>
“无事”</P>
……</P>
两人到底还是走到文玥安排的屋舍了,</P>
在那屋舍门口,两人站着不动,</P>
许久,</P>
文玥看着不肯进屋子的人,无奈开口,</P>
“朕不是丢下你,而是这里最安全,朕即将出征,战场危机四伏,朕若回不来……”</P>
“殿下!你会回来的!!”</P>
琴翌打断文玥的话,眼里带着不舍,帝王和他才刚说开,这就要出征,</P>
文玥牵起琴翌的手,眼里带着些许看不懂的神情,</P>
“柳桁,朕现在不能娶你,朕要是死了,若她们攻过来,你与朕有瓜葛,是必死无疑,朕姐姐心善,可她们不是。”</P>
看向那低头不语的人,又道,</P>
“若朕活着回来,朕定当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许你世间最美的大婚,可好!”</P>
琴翌惊愕的看着帝王,柳桁!这个名字!他快要忘记的曾经,她知道!她知道他的过去,</P>
帝王看着他淡笑点头,</P>
琴翌,不,是柳桁!</P>
他推开房间的门,拽着文玥进了房间,把门“碰”的一关。</P>
文玥故作一脸惊愕,</P>
“柳桁,你!”</P>
柳桁将帝王堵得椅靠在门上,</P>
“妻主,给臣妾留个孩子。”</P>
便闭眼吻上了帝王,</P>
文玥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P>
但还是轻轻推开了柳桁,装作一脸惊讶拒绝地样子,</P>
“这…柳桁,于礼不和。”</P>
柳桁眼里带着些许不满,揪着帝王的衣领,将人摔在房间内的床榻上,</P>
看着那帝王呼痛出声,</P>
“嘶~柳桁你要干什么?”</P>
柳桁霸气宣言,</P>
“妻主更于礼不和的事儿,都做过何怕这一件。”</P>
柳桁猛然俯身,压向文玥,看着身下帝王正要说什么的唇,柳桁用了实际行动告诉文玥什么是真正的堵住嘴,</P>
文玥看着再次吻上她的柳桁,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P>
当真,好骗,又迷糊……,她,本就没想着离开,</P>
屋后,不远处的竹林,竹叶被风吹着,不停地发出簌簌的声音,</P>
看来到底是到了秋,风,愈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