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兄,衡山剑法我也太熟悉啦。”令狐冲见他这一剑来势飘忽,剑锋一定,疾刺三下,每一击都刚好化解开了袭来的剑锋。
二人斗得兴起,都没有运上内力,纯粹比拼剑招,打得难解难分。
“痛快啊,好久没这么过瘾地切磋了。”
一番打斗之后,令狐冲收剑大笑着说道。
裘霸天谦虚地答道:“到底是五岳剑派的高徒,令狐兄的剑法确实厉害,若一直比试下去,恐怕我就得吃亏了。”
“裘兄说笑了,我不过是刚好熟悉你的招式路数,这才占了便宜。”令狐冲席地坐下,笑着答道。
坐下休息了一阵,忽听得有脚步声,似是有人上崖来了,脚步声迅捷,听着像是运起轻功在攀越。
“不对啊,这还不到午时,怎么今日猴儿这么早就送饭来了。”令狐冲疑惑地说道。
随即,二人起身走向山崖边的路口,想看个仔细。
片刻之间,只见一道身影,疾速从山路间奔至崖顶,口中大声道:“令狐兄,久违了。”
裘霸天定睛一看,来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绸袍,腰间别着一柄短刀,狭长的脸颊上留着两撇八字胡。此时肩上还挑着一副担子,两头各装着一坛酒。
看样子此人的轻功确实了得,在如此陡峭的山崖间,挑着重物还能如此快速地移动、
“田伯光,你来作甚!”令狐冲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怒喝道。
裘霸天这才反应过来,此人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当初在衡阳的时候,本来就是想见见他和令狐冲的坐斗的,可惜错过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上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说道:“令狐兄怎么如此冷漠。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滴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随即,望了一眼旁边的裘霸天,问道:“这位兄台是?”
令狐冲冷哼一声,“这位是裘兄,特意来看望我的。田伯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念在你这么远跑一趟,今日我不动手,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确实,田伯光作为一个采花淫贼,声明狼藉,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屑与之为伍。
田伯光咧嘴一笑,“令狐兄别着急赶人啊。你可知道我辛苦地挑着这一百斤美酒,到陕北去做了两件案子,又到陕东去做两件案子,这才上华山来。”
令狐冲一惊,连忙道:“怪不得师父和师娘近日下山去了,原来是要对付你。”
眼见田伯光这么毫不在乎地说出这话,裘霸天气得火冒三丈。
一个淫贼,犯了四件案子,相当于至少有四名姑娘失去了清白之身,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厉声喝道:“田伯光,艹你姥姥的,今日看令狐兄的面子,老子不杀你,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