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令让四个村子的修士过去干嘛?要不是只有三人,就不会要我们三个村子的修士协助了,楼大人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见一下他?”
唐檀摇了摇头,他与那位楼鱼只是一面之交,对方赠了他一壶酒,要是说有多熟悉,那倒未必。
如果室内只有楼鱼一人在,唐檀或许会见一见他,多谢他上次赠送的小赤鱬酒,但现在室内还有两个陌生人在,那就不合适了。
“也对,叙旧可以以后再叙,现在办正事要紧。”高符师没有再劝,他又说道:“楼大人让所有参加讨伐的修士过来集合,我已经让人去叫了。”
不一会儿,四个村子的修士都聚集到营地之上。
梁高两位符师将唐檀四个北夏村的修士带到一边小声商量了起来。
“按照楼大人吩咐,每个村子只能留下一个人驻守,我们北夏村现在就有我们六个修士,五个之中只能留下一人驻守。”梁符师缓缓说,“我和高兄是太常寺的符师,此次战斗是必须参加的。”
“那你们四人谁留守北夏村?”梁符师看向了唐檀四人,“我建议让刘启师留下。”
现在四人中刘达斜的实力最弱,而且他是启师,无论是村里的事还是巡逻队的事,他都能妥善处理,所以梁符师才这么建议。
唐檀、鲁魁、皱深深三人对此没有提出异议。
北夏村讨伐牧柳人选一事就这么简单定了下来。
唐檀看了一眼营地上的那些修士,下沟村这次有四个修士参加,上次探索队的荪符师三人皆在其中。
而河东村除开之前探索队的三个人,只来了一个人,一共四人。
至于水磨村本来包括符师有六个修士,但探索队死了两个,还剩下四个,要留一个驻守村子,他们加入讨伐队的人数最少,只有三人。
四个村子加起来的修士合计十六人。
修士们聚集在一起,北夏村与下沟村前段时间发生冲突,现在两村的关系处于冰点,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
至于水磨村探索队中损失了一个巡逻队长和年青修士,两个符师和一个水磨村的中年修士心情沉重,更是没心情搭理其余几个村子的修士。
三个村子都沉默,河东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四个村的修士都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梁符师见所有修士都到了,他就去符师堂将楼鱼三人请了出来。
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楼鱼三人,修士脸色各异,他们有的认得楼鱼三人,有的干脆一个都不认得。
不过所有修士心中都带着担忧,因为他们参加牧柳讨伐的只有十六人,包括楼鱼三人也只有十九人。
十九人的修士队伍,看起来规模并不小。
但他们要对付的可是牧柳,从目前探索队得到的情报来看,上次追杀探索队的伥可是数以百计,而那些伥柳肯定不是全部,绝对有一部分留守着牧柳!
那讨伐队的人将会可能一个面对十个或十几个黑魂级的伥柳,说不定还掺杂着血魂级的伥柳!
就算是含光境修士都难以对付十个以上这样的伥柳,要他们去讨伐,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唐檀心中同样带着这样的担忧,站在人群中的他打量了一下楼鱼为首的太常寺三人,他在想谁都能想到的问题,楼鱼三人不可能想不到。
众人聚过来后,那肩上扛着青铜箱子的老者将箱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继而她脸色漠然退到了楼鱼的身后。
有趣的是那个男童却是越过老者与楼鱼站到一条线上,他不愿站在楼鱼的背后
楼鱼三人面上并太过忧虑之色,他们可能早已经想好应对之法。
“这次行动……很危险,”楼鱼开声说道,他的声音不算重,却能轻易传入每个修士的耳朵里面。
“我们要对付的是血鬼级的牧柳,相信在场诸位别说血鬼诡怪,就算是普通的血魂都难以一见,你们或许在害怕,在恐惧,也可能心底在埋怨,觉得太常寺是在让你们送死。”
“如此种种,我都可以理解,但请相信南塘乡太常寺,我们南塘乡太常寺经常要处理各种各样的诡怪,诡怪我们杀过不少,血鬼我们也不是没杀过!”
“别说牧柳这种血鬼诡怪,就算是灵级的鬼怪我都与它们打过交道!”楼鱼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如天空翱翔的山鹰之瞳。
“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们有经验。”
“所以,你们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而且我也不用你们冲到最里面去将牧柳砍断,你们要做的只是从旁协助我们,只要你们照我们的命令行事,相信危险会大大降低。”
楼鱼说着就走去将那白发老者扔在地上的青铜箱打开,里面整整一箱的黄纸符箓。
“我们之所以姗姗来迟,是因为要准备这些东西,箱子里面有八百道防御性符篆,黄阶二品泥墙符,你们十六人每人能分五十道左右,其中还有十六道黄阶五品攻击性符篆冰凌符,每人一道,这是太常寺给你们准备的符箓。”楼鱼缓缓地说。
听着楼鱼的话,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唐檀也吸了口冷气,这么多的符箓,太常寺真的是好大的手笔,如此一来,危险将大大减低。
此战为了消灭牧柳,太常寺显然是下了大本钱的!
符篆分发下去,楼鱼又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
战前动员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便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