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捕头脸色凝重而又怪异扫了一眼唐檀。
“什么案子?”唐檀看出朱捕头的脸色不对,他心里隐隐觉得奇怪起来,
“有人要见你。”朱捕头看着唐檀说。
“谁?”唐檀问,
“一个死人。”朱捕头叹了口气道。
“死人?”唐檀皱眉,
……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东区的这座民宅,已经被捕快们围了起来。
捕快们赶走了敢看热闹的百姓们,唯独一个妇人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在哭泣抹眼泪——那座民宅是他们的家。
“你认识他们吗?”灵天明瞄了一眼那妇人以及她的儿女,
唐檀摇了摇头,要是他有过接触的人,他肯定会有印象才对的,
捕快们让开,唐檀、灵天明还有朱捕头就走了进去,来到敞开的民宅门前,
在房屋的正厅处,盘腿坐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一头黑发垂落在地上,
黑发很长,在地上堆叠成一圈圈,就快淹过他的腿,并且将他全身都遮蔽了起来,
只能隐约透过茂密头发缝隙间的灰布衣衫以及身形分辨出是一个男子,
就连脸部五官都有些看不清楚,唐檀没有贸然进去,他只是站在门前,眯眼认真观看这个据朱捕头所说已经死去的男子,
中年男子是民宅的主人,名叫吴蒙语,
在上午的时候,据他妻子说他突然坐倒在地上,头发不断生长,然后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死了过去,
他妻子见丈夫突然成了这样子,就唤了几声,可是丈夫没有回应,
她在确认丈夫没了气息后,因为事情诡异,妇人就急急向南塘县衙报官,
而朱捕头带人过来,检查搜索了一番,在吴蒙语身上寻到了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现在就在唐檀的手中,他又摊开那张纸条看了起来,纸上写着:我要见太常寺的唐檀。
纸条已经被朱捕头确认没有问题才带过去给唐檀,唐檀在听完朱捕头描述后,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贴上了大雷御符,才接过这张纸条,纸条很为普通,应该没有陷阱,但上面的那句话很奇怪,
唐檀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死掉的男人,他才来南塘县城不到一月,平时的圈子只限于太常寺以及南塘县衙还有吃饭的地方,怎么可能认识这男人?
但他在南塘县城已经有一段时间,城里有人认识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他如此出风头的情况下。
“确认这是吴蒙语的字迹吗?”唐檀想了想又问,这年代识字的人不多,但这吴蒙语是西区一个员外家的账房,他会写些字。
“他妻子说她认得相公的字,说纸条上的字就是她相公写的。”朱捕头回道。
唐檀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很有可能是什么人逼吴蒙语写下了这行字,然后再杀死吴蒙语,绕来绕去都是让他过来这里吗?
吴蒙语死得这么离奇,有可能是诡怪所做又或是死于人所施的某种诅咒。
可能是清水村叛逆……
那如果是清水村叛逆,为什么盯上了他呢?
又为什么知道他叫唐檀呢?
难道是因为上午的酒游瘪事件?
而如果不是清水村叛逆,
又会是谁针对他一个平平无奇日行一善的和尚呢?
无论是谁,跟他玄奘大师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为了见他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