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公公不担心齐思齐会加害圣上，因为在唐楼内，还没有人能杀得了圣上。

“不知圣上找草民何事？”齐思齐放下手中的筷子问。

“老师，你又何必左一句草民右一句草民来羞辱我呢？”大唐天子苦笑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敬重的老师。”

齐思齐拍了拍掌，讥笑道：“当了皇帝，果然有长进，要是以前，这么违心的话你可说不出来。”

大唐天子拿起酒杯把酒饮下去道：“我所说的字字肺腑，老师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说着，大唐天子摇了摇头。

齐思齐自己倒了一杯酒：“我真的不信，因为我这蠢货被你骗多了，以前你还是皇子的时候，给我许诺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兑现，你叫我怎么信你？”

大唐天子一阵沉默道：“我答应老师要做个好皇帝，大唐如今河清海晏，这没有做到吗？”

“至于我平时在宫中做什么，老师又何必在意，何必多想？”

齐思齐睨了大唐天子一眼道：“大唐河清海晏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好皇帝，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但是你许诺我的事情真的都做到了吗？”

“我不明白老师想说的是什么……”大唐天子低下头，看着杯里的酒水。

“你应该明白，只是在装糊涂而已。”齐思齐冷冷说：“你答应过我，告诉我唐楼的秘密。”

“可是你当了皇帝之后，就故意避开我，显然是不想告诉我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如果你不想说唐楼的秘密，那我可以换一个问题吗？”

大唐天子面露喜色：“老师请说。”

“你为什么成了这样子？你的雄心壮志呢？”齐思齐寒声道：“你是我教过最出色的学生，也就阿良能与你媲美。”

大唐天子脸上笑意收敛，他低头默默喝酒：“老师要问的问题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齐思齐脸上没有失望，过来之前他早有预料，而是又喝了一杯酒道：“这两个问题其实是同一个问题，你登基之后做了皇帝，知道了唐楼的秘密，因而意志消沉。”

“老师，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又何必再问。”大唐天子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齐思齐冷笑道：“那你请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喝酒聊天聊聊你一天喝了多少美酒，上了多少女人吗？”

大唐天子依然没有生气，他对自己这位老师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耐性，而是平静道：“请老师过来，只是表明态度，无论老师想做什么，就算要把天下搅得天翻地覆，弟子也会替老师承担下来。”

齐思齐哈哈笑了起来，他眼角飙出了泪：“真是我的好学生，真的有魄力，如果我说要屠尽唐楼之外李氏皇室所有成员，你也担待下来吗？”

“老师不会这样做。”大唐天子摇了摇头道。

“我劝你莫要低估一个人的底线。”齐思齐把酒杯放了下来，脸色微沉道。

“书院历代院长都想探究大唐李氏皇室的秘密，老师也是为了完成自己老师的愿望吗？”大唐天子转移话题道。

“起初是，但现在不是。”齐思齐坦诚道：“我自己就想知道。”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老师又何必苦苦逼迫。”大唐天子道：“难道皇室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秘密吗？”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那秘密不能毁了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