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是肖白的嫂嫂吗？”徐明峰从后面走出来，怯怯地问。

“啊。”把书本放回桌肚里面，顾雅萱转过头看向他。

“那些狗狗面包是你做的？”徐明峰想了想，又问，“还有那八爪鱼香肠、太阳花煎蛋、小熊曲奇、恐龙泡芙……”

“嗯，都是我做的，好吃吗？”顾雅萱都忘了自己有做那么多，反正她记得当时去超市，肖言笑着说她几乎要把整个超市带回家了，当他看到她收到快递网上订了的一个烤炉，肖言就怀疑她是不是打算开个美食店什么的在他家了。

“好吃，超级好吃的，我们以为肖白骗我们，我们以为他买的。”徐明峰想了想，期待地看向顾雅萱。“姐姐，你不要做肖白的嫂嫂，做我嫂嫂好不好？我也有哥哥呢。”

“哟，你也有哥哥啊？”顾雅萱憋笑问。“你哥哥在哪啊，带我看看才行啊。”

“我哥哥就读六年级，准备上初中了，他……他篮球打得可好呢！”见顾雅萱这样的态度，以为有戏的徐明峰喊着。

“我哥哥会画画、会做衣服、会调酒、会打鼓、会吹口琴呢！”肖白拿着成绩单一回来就听到徐明峰竟然在挖人，生气地护着顾雅萱在后面喊着。

听到肖白的话，顾雅萱突然生闷气了。

怎么肖言会打鼓和吹口琴，而她不知道？

不过看到肖白和徐明峰开始的幼稚争吵，她又忍不住笑了。

“你哥哥那么好又怎样，我妈妈说他之前打架差点坐牢了呢！”徐明峰被肖白堵得走投无路，他红着脸蛋喊。“你妈妈还是神经病，凭什么要姐姐做你嫂嫂！！！”

听到徐明峰最后一句话，顾雅萱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将肖白揽入怀内，捂住他的耳朵。

“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再说一次看看，看我不他妈的揍死你！”顾雅萱瞪着徐明峰，感觉有两滴热泪滴在她手臂上，她更是来气。

想揪着这个矮冬瓜往外拽抽他一顿喊爹娘，却被肖白拉住了。

“姐姐，我没事。”肖白脸上还有泪痕，但还是努力地扬起笑容，劝着顾雅萱。“准备要开会了呢……”

顾雅萱将他抱在怀内，深吸几口气。她也觉得自己冲动了，跟一小屁孩吵什么呢。只是，看到肖白这样，她心疼。或者她心疼的不是肖白，因为她极少对其他人有同情心，她只是从肖白身上看到了肖言的影子。

肖白是小孩子，比肖言诚恳的小孩子，他不舒服、不开心、难过就哭。而肖言，却会憋着，他不会随便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肖母的事情，小孩子都有听说过，还别说在其他地方会说成怎样。肖言不愿意承认肖母的问题，他就只能这样默默地承受所有人的视线和目光。

太他妈的心疼了。

顾雅萱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连班主任在称赞肖白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看到肖白站在讲台拿着奖状对着她笑，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着他微笑。

他妈的，肖言愿意憋着，就让他憋着。但她不会憋，她憋了十七年还不够吗？她就得直率地面对一切问题，谁他妈的以后再说肖言他们家一句，她顾雅萱就第一个站出来骂回去。

这么决定后，顾雅萱就在徐明峰上讲台领取进步奖的奖状的时候，伸出脚偷偷绊了他一下，幼稚地报复了。

肖白乖乖地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的动作，也忍不住侧过头笑开了。

看完领奖，顾雅萱就没什么心思去听班主任的话，她取出手机，翻开页面。

‘你女朋友非常优秀，有人想挖她跳槽’

发过去以后，顾雅萱就把手机放下，挂在脖子上，翻看着肖白桌子上放着的语文一年级（上）的课本，看到画着一个剪着寸头的小男孩扶着一位老爷爷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