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这……这不合规矩。”
叶怀诗面上也全都是温婉恭顺的惶恐,丝毫没有露出对袁志的厌恶,可是刚刚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时候,那块皮肤现在已经发烫。
“你这样的美人还讲什么规矩?来,过来,我让你坐你就坐,在我们天元朝,男人就是规矩,而我袁家,你郎君我就是规矩。”
“是。”
叶怀诗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坐在他旁边,手里给他夹菜的筷子都在不住地抖着,可是整个饭桌上却有一种诡异的审视。
袁志色眯眯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而老夫人更是,她太喜欢自己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他若是真的对叶怀诗这样感兴趣,假以时日还不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吗?
由于袁志刚开始就故意把凳子挪得近了一些,叶怀诗过来的时候不得不与袁志离得很近,她能感觉到自己坐下来不得不用力往前夹菜的时候,袁志的大腿在蹭自己的腿。
她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手一直在抖着。
“娘子,看你这么累我于心不忍,你先休息着,等我吃饱了再同你好好叙叙旧。”
叶怀诗放松地把筷子放在桌上,松了一口气:
“多谢郎君。”
正是由着袁志自己身上这不治之症,从小老夫人就由着他在场面上如此无礼甚至下流,倒是完全没有羞耻心。
甚至在老夫人心里,这还是一种骄傲,这是她儿子对女人感兴趣的标志,她哪能不骄傲呢?
看着袁志如同猪拱食一样地把面前精致的佳肴吃完,叶怀诗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不知这些日子在婆母面前的表现,到底能不能起到一点轻微的作用了。
“母亲,我吃完了,我先与娘子回房去了。”
说着,袁志就打算往着叶怀诗身上靠,她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刚好听见婆母救命一般的声音:
“怎的就这么急,从前你不都是先同娘说说话再走的吗?”
说到这个,袁志就垂头丧气:
“哎,娘您别说了,不知太子怎么想的,西渠的荒灾要把我下放去治理,我今天晚上就要起程了。”
袁志说这个老夫人自然是听不懂的,她除了自己儿子的事情旁的都没有关心过,只是想到儿子这么久都没回来,转头又要离家,心里万分不舍:
“怎么就又要走了?要走了也不再同娘叙叙旧吗?你娘子走的时候还可以带走,怎的就不管娘了?”
看着老夫人这副样子袁志也不好再走,临走之前还少不得在叶怀诗身上多看两眼,却听见婆母的话语:
“我知怀诗比你从前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但她从不只在这方面强呢,日后你与她一定要悠着点,千万别玩死了,我前些日子求签,运气很好呢。”
袁志脸上笑容有些凝固,只是嘴上仍旧应承着。
叶怀诗终于脱身,素月也是替她捏一把汗,赶忙问她有没有伤着。
“没事,郎君同婆母叙旧,我只是在一旁看着,倒是没有做些什么。”
素月刚松一口气,袁志就进了门,把下人都遣散,紧紧盯着叶怀诗,笑容让人窒息:
“娘子,此次西渠,我们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