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诗从前或许对陆承渊表现出许多隐隐的厌恶,却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这样一番话。
陆承渊不可置信地望着叶怀诗:
“你说什么?”
他紧紧地攥着叶怀诗的衣裳,面上的痛苦神色难以言喻。
可是他又听不得叶怀诗再说一次,这种痛苦,他承受不了。
“你怎么可以……叶怀诗你怎么可以?”
今夜的熏香竟没有效果,陆承渊精心绘制的幻梦就这样被叶怀诗轻易地戳破。
陆承渊脸上的痛苦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浓暗,深深地望着叶怀诗。
他身上的动作不停,叶怀诗点嘴被陆承渊用腰带紧紧封住,肤白胜雪的脸上被勒出深深的红痕,她的眼睛被刺激得无数次流出眼泪,可是目中的凌冽丝毫不少。
反正也要死了,叶怀诗不在乎这些了。
可是这幅样子落在陆承渊眼里又是何其的刺眼,他怎么能容许叶怀诗还这样,像是自己强迫她的一般。
“你不必这幅样子,叶怀诗,今夜还有很长。”
从前陆承渊总是想着叶怀诗身子娇弱,怎么说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些许,可是如今她在床上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狼,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
戌时刚刚过去,这一夜,确实很长。
人被恨意和绝望彻底淹没的时候,旁的事情是考虑不了的。
现在的陆承渊,只想看到这副不服输样子的叶怀诗向他哭着求饶,对他说她对不起他,说她一直爱她。
他的力道那样重,叶怀诗怎得也受不了,可是她的双手被陆承渊一只手紧紧抓住举在头顶,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夜深人静的房间,只听得陆承渊粗重的呼吸,也只看得叶怀诗连绵不断的眼泪。
当陆承渊再次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这次陆承渊没有帮叶怀诗善后,只是彻底心满意足后转头就走,甚至有几分逃离的意味。
他以为叶怀诗会从嘴里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殊不知现在的叶怀诗嗓子早已发不出声音。
可是天微微亮,不知何时就要有人来袁志的房间,叶怀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拖着浑身是伤痕的身体,赶忙想着如何处理。
陆承渊昨夜实在太狠,叶怀诗的身上有些地方甚至出了血,她娇弱的手腕也全是深深的红印,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她一瘸一拐地把床单换了,一切收拾好之后赶忙穿上衣裳,回到自己的卧房。
还好这个点素月还没起,她刚到的时候素月看到她这样一副样子立马惊呼,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夫人,您……”
其实素月自己心里也明白夫人身上这伤,她不可能这么多次都倒霉,哪次出门都要弄这么一身伤回来。
只是她知道夫人自己可能在外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麻烦,若是回了相府则就安稳,却万万没有想到叶怀诗竟然是这样一副样子。
叶怀诗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眸中已然无光彩,可是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素月,你能在相府找来堕胎药吗?”
素月听到叶怀诗说起这个又是一惊,可是堕胎药在相府肯定是没有的,相府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可能怀孕的,若是袁志的女人真的怀孕了,怎么可能会舍得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