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只是他们几个,房里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前些日子顾忌着夫人的身体,她们都没有去请安,但是今日实在迫不及待想要亲自去见叶怀诗一面。
一大清早,素月和叶怀诗正在卧房里说话:
“夫人昨夜丞相召见了雅霜,我刚刚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雅霜是兴高采烈地回来的,身上竟没有一点儿伤痕,你说神奇不神奇?”
听到素月这么说,叶怀诗表情上也是没有一点变化:
“前些日子在西渠我同袁志在一起的那个夜里,我就觉得他很奇怪,到了夜里他的人就像变了一个一般,我想他这可能并不是性格所致,说不定是中了什么毒。
“若是我那血液真有这种治病救人之奇效,那肯定不单单治了他那一个病,说不定也是这么治好的呢。”
素月听了叶怀诗这么说,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转念又想到太子殿下,替叶怀诗惆怅起来:
“夫人,你说太子殿下真的能放过你吗?”
叶怀诗听了这句话,良久沉默,其实她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说不清,我们只能暂时得过且过了。”
正在房里聊着,突然外面熙熙攘攘来了一大群人。
“夫人好。”
这声音兴高采烈的,颇有一番俏皮的意味,叶怀诗赶紧从卧房里挪出来,便看到了那些女人们。
“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来给我请安,前些日子我不是免去了你们的请安吗?日后可以随意走动,不必如此拘礼。”
还是雅霜比较活泼些,听到叶怀诗这么说,笑着回应:
“我们自己知道夫人心地善良、宽宏大量的。只是我们有些思念夫人,这么长时间不见,只当是姐妹相见,不知夫人是否嫌弃我们呢?”
很早之前她们确实与叶怀诗有些过节,还对他们有误会,把她当成了不好的敌人,可叶怀诗毕竟也是从这个位置上走来的,他自然是懂她们的不易,从前竟也是没有难为过她们。
如此恩德,她们自然是忘不了的。
听到雅霜如此口无遮拦的话,林茹赶紧打断她: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夫人金尊玉贵怎可与我们这些奴才自称姐妹?”
素月也暗自腹诽:说的可是,这怎么能与夫人并称姐妹呢?丞相府的夫人跟你们这些妾难道还能相提并论吗?
亚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憋得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但是叶怀诗察觉到了氛围中的不友善,她本也并不介意如此身份地位,只是想活得好一些而已,于是她赶忙打断她们:
“姐妹们不必如此,你们这么说,我自是知道你们的好心意的,我们平时相处不必拘礼。
“这里的日子到底好过不好过,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在丞相府讨口饭吃罢了,只要你们安守本分,平日我们和睦相处也是很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