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陆承渊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宫里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也不会为着宫里的政事愁成这个样子。
“老奴也是奇怪,当今圣上可是平日里事事有如神助,怎么就会为了一个女人成了这个样子呢?”
墨词叹了一口气,没有回他。
旁人哪里知道,陆承渊这条命,都已经是叶怀诗给的了。
现在的陆承渊平日里许多事做起来不过是一个麻木机械的君主,唯独再也坏事面前,他才鲜明的活着。
若不是叶怀诗的爱,他怕不是早就没命了。
到宫里的时候,墨词眼看着陆承渊已经瘦了一圈了,心疼不已。
“圣上,这么长时间没见,您怎么也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呢?”
陆承渊摇了摇头。
现在屋里只有墨词和陆承渊两个人,陆承渊才第一次稍稍卸下了伪装。
“墨词,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
墨词不明就里,但是还是慢慢地听着。
“墨词,她第一次来宫里,见到朕,朕本来想到与她终于可以携手共度,可是她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笑颜,仅仅是一句又一句求朕高抬贵手。
“朕那么爱她,为了她做了不知有多少,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总是要记挂着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呢?”
陆承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墨词也觉得无比心疼。
“不知圣上,那……她是如何求您呢?”
陆承渊想到从前的场景,闭上了眼。
“那日她进宫,嘴里都是让朕放过袁家的那些女人,若是不愿,单单放过她的婢女也是好的。
“墨词,你说朕同她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她再次与朕相见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自己那个婢女和那些同她无关紧要的女人,墨词,你说,朕算什么?”
可是这次的事情墨词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站在陆承渊的那边。
“圣上,她现在如何了?”
“太医说她昏迷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听到这里,墨词就已经知道叶怀诗肯定是受到了陆承渊的摧残。
若是他真的有心护着叶怀诗,她刚刚产子宫里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也不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不过这个既然已经猜出来了,他也不必再去说这些刺激陆承渊。
墨词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能明白为什么叶怀诗这般。
“圣上,深宅里的女人日子不好过,她在袁府定是心惊胆战的。那些日子本来就过得不好,圣上可知您是知道自己从前是太子的,所以做了许多事倒是不害怕,可是她从前是不知的,每一次同您碰面都是多大的恐惧啊。”
听到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墨词这次竟然也替叶怀诗说话,陆承渊心里五味杂陈。
“但是臣想,圣上定然也是把她放心里的吧?当初她求你的那些,您定然也是不会下得去手,是吧?”
墨词倒是很了解陆承渊。
“是。”
“圣上,她的日子不好过是真的,她不过也就这几个要求,依臣来看,您实在不该为着这个事情来难为她啊。”
陆承渊确实已经满足了叶怀诗的要求,但是为着他心里的那份妒忌,没有表明,酿成了如此的结果。
“王胡,把素月叫过来。”
王胡听到陆承渊终于把那个祖宗叫出来了,心里可别提多高兴了。
良久,从这宫里门口出来了一个衣着得体,看起来堪称富家小姐的女人。
谁能想到这是从前的素月呢?
“圣上,奴婢的主子呢?”
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候叶怀诗,陆承渊不得已感叹,果真是主仆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