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诗正在床上，听到这个大吃一惊：

“什么？”

“娘娘，听说圣上要过来了，王公公让您先准备准备呢。”

叶怀诗还是很吃惊，她才刚刚醒过来……

虽然她已经同陆承渊过夜了好多次，但是哪一次都是剑拔弩张，这还是第一次和叶怀诗好好地一起，名正言顺地一起。

但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一些隐隐的抗拒。可能是因为叶怀诗跟陆承渊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没有过美好的经历吧。

可是等陆承渊真正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倒是谁都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云娘，你最近身子可好一些了？”

“承蒙圣上厚爱，臣妾身子已然大好。”

虽然叶怀诗这么说着，但是陆承渊还是在叶怀诗身上看到了那些伤痕。

“朕看你身上还有些没养好。”

说着，陆承渊就轻车熟路地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直给叶怀诗涂抹的药。

这个时候叶怀诗倒是有些吃惊。

原来王胡说的圣上总是照顾自己，实在是真的。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任由陆承渊靠近，他轻轻地托起她的手，他是一双练剑写字的手，倒是粗糙。

不过叶怀诗从前不过也就是一个粗使丫鬟，最近虽然好好照顾养的好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娇嫩，陆承渊的手碰上她的手的时候，她还是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

“云娘，我可有弄疼你？”

叶怀诗好像自己也发现了，每次情到深处，陆承渊在她面前的自称，好像都是我，而不是朕。

他似乎真的很想跟她一起回到从前。

“回圣上的话，没有。”

陆承渊听到叶怀诗温柔但是疏离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颤了一下。

“云娘。”

叶怀诗感受到了陆承渊郑重其事的话，也突然有些紧张。

“云娘，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陆承渊看着精神不是太好。

“云娘，从前的事情……我不该骗你。我把你的事情都已经记在心里了，我只是不甘心……

“从前我不甘心在叶家面前，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后面我不懂为什么在袁家面前我也是被放弃的一个。

“到了如今，我在你的丫鬟面前，也是要排在后面。那些日子我一直都把你当我生命的全部意义。从你救我那一次开始。

“但是云娘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我再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为你怄气……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些话实在是字字恳切。叶怀诗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处境，从前同他一起相处的时候，就发现他对爱的渴求似乎是要超出胖人许多。

而在自己自身难保的时候，确实很难给陆承渊多余的爱。她懂他的痛苦，也知道自己的不容易。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们两个一年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觉得陌生。

“圣上，您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