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和白晓帆决定离开这里回北京。
在走之前必须找到张明刚。
两人打车来到单位,单位的人不仅不知道他回到本市,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通过同事找到他的家,老婆已回娘家,没人知道她娘家到底住在哪里。
曲朗打电话给他的老婆,他老婆早就知道曲朗和白晓帆,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我也常常看不见他,昨天晚上连回都没回来,你们去他姐姐的墓地去看看吧,他现在特别喜欢去那里。
他姐姐出事后,那里就是他的好去处了,我管也管不住,怎么办呢?我现在愁死了。”
曲朗完全理解女人的心思,知道这个打击对张明刚来说也是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们打听到了地址,打车去了郊外墓地。
“怎么才能把他拯救出来?”白晓帆有些焦急地问。
“还是要靠他自己。”曲朗无奈地答,脸上划过一丝惨淡的苦笑。
到了墓地。
因为是节假日,人稀少的屈指可数,曲朗早就把他老婆说的位置记住了,他们进来之前,特意买了两束花。
还没等找到他们要找的第五排,曲朗一眼就看到张明刚一个人坐在石碑前,两眼无神地靠在墓碑上。
他好像是喝了酒,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好像在跟某人对话,曲朗一惊,觉得可怕。
当他看到曲朗和白晓帆的时候,他的眼泪好像听到了命令一样,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白晓帆没忍住,眼圈也红了。
曲朗上前一把抱住他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做于是无补,你……”曲朗想说,你怎么跟你姐姐一样固执呢?
但他没有说出口。
张明刚却惨淡一笑,说:“你不知道,我能跟姐姐对话,她对我可好了,让我不要再管她的事,但我不能不管,可我又管不了,你说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我现在明明知道是郑伟民这个王八蛋做的事,但我却没有一点证据,还得让他逍遥法外,你说,我还对得起姐姐吗?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吗?”
曲朗把他抱下来,说:“你能不能别喝酒了?你这么喝酒还能办案了吗?你想和姐姐一样吗?这是恶习,别人沾得我们也沾不得,要是沾上这个,连事业也没了,你不是想给姐姐报仇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行?你不是把我们叫来了吗?你不是想一定要找出真凶吗?怎么刚遇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你就丧失了信心?”
张明刚拿起供桌旁边的酒,刚要喝,曲朗一把把酒夺了下来,说:“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离开,你让我来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吗?”
张明刚绝望了,他说:“你昨天一天没找我,我就知道没戏了,就算你和我一样,猜到一定是他,但你也没有办法证明是他对不对?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
曲朗反驳他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只是我们没找到,你不要抱怨,要怨只能怨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