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和他想象中稍微有些出入。
他原本还以为夏兰薇珞丝在回到安姆后,会欣然的邀请他们去自己的老家坐一坐呢。
如今看来,她的老家,似乎并没有带给她很好的回忆啊。
在艾丽莎将补给和巡守的任务分别交给二副和菲利克斯后,这位身为海上老手的女船长向众人提议道:
“不如我们找家酒馆歇会儿?”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海上往来讨生活的人来说,在船只进行补给维护时,安姆的酒馆几乎是不可错过的。
它几乎能够满足水手们绝大部分需求,那就是美食、烈酒、女人与赌博。
唔...用蓝星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所谓的吃喝嫖赌...
不管是水手还是海盗,他们绝大多数薪水和抢夺来的财富,绝大多数都被送到酒馆了。
所以这也经常早就一种很神奇的现象:一些酒馆的墙壁上明明贴着密密麻麻的悬赏令,但可能有些正主儿就正坐在下面喝着酒吹着洛斯逼。
而且有条件的话,谁也不愿意永远待在狭窄逼仄还有霉味儿的船舱里不是。
“正和我意,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重新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李维摊了摊手,然后朝脸上一抹,就通过【变形术】换了一副斯斯文文的人类容貌,然后笑着对着后知后觉的菲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法师礼道:
“菲舍导师,我是你这几年新收的学徒基努,跟随你来大海上增长见闻的。”
菲舍咽了口唾沫,光洁的脑门儿上顿时就冒出汗来。
还是第一次看到菲舍如此紧张发懵的模样,让夏兰薇珞丝原本微微失落的心情也不由好转起来,一个抬首间,俨然也换了一副人类面孔,学着李维行礼道:
“菲舍导师,我是基努的学妹,也是您最听话的魔法学徒,莱特雷斯。”
值得一提的是,夏兰薇珞丝变装的形象,竟是一位充满书卷气的少年。
唯有李维在听到莱特雷斯这个名字微微侧目,这...不是她当年老师的名字吗?
“老板...夏兰小姐...这...不太好吧...”
骤然成了两个大佬的‘老师’,这位来自塞尔的红袍法师又是一哆嗦,脑门儿上的汗更多了。
哪怕是当年从塞尔的试验室突然传送到卓尔的解刨台上也没这么刺激啊...
而头一次来到这种繁华城邦的艾黎兴奋极了,两只眼睛都有些不够看,若不是害怕又被李维惩罚,恐怕这会儿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一听到要换个身份玩扮演,失去当年耐瑟魔法船那种生死压迫感的她,这些年又恢复了年轻恶魔那混乱逗比的天性,满脸的跃跃欲试。
“那我呢那我呢?爸...哎哟,爸爸你干嘛又打我...”只是她话刚说道一般,就被李维逃出一把双手阔剑随手砸在她的后脑勺上,顿时有些委屈的抱着脑袋抗议道。
眼看着被灰矮人千锤百炼的精钢阔剑居然都弯成了夸张的U字型,这皮糙肉厚的便宜女儿除了后脑勺肿了个包之外,依旧生龙活虎后。
‘将这惹祸精砸晕扔船舱让霍兹守着’计划破产的李维只好仰天认命了...
这家伙的类人形态抗性怕是已经比他还高...【魅惑怪物】和【催眠术】这种精神类法术早在几十年前就对她没用了。
如今估计也就加尔文的灵能法术可能对她起效,只可惜加尔文和伊格都有重任在身,可没那个时间成本跟他们一起‘出差’。
“这是准备贩到卡琳珊的军械,我看看质量...不过你应该就不用变形了,一共就没在公众场合露过几次面,睡的比我还久,应该没人认识你。”
他一边说着只有艾黎会信的借口,一边对着霍兹道:“霍兹,艾黎还是由你看着,别惹祸就行,”
别惹祸就行...
大统领兼保姆的霍兹表示压力山大,没有汗腺的他本能的伸了伸舌头,一阵白气外冒。
在众人同样‘活久见’的目光中,这位忍辱负重的霍大统领直接变形成了一条通体银白的科布多冰川雪橇犬,然后对着艾黎抱着深沉的希冀口吐人言道:
“小女主人啊...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姐了,要学会好好牵着我啊...”
说着便将脖颈上延伸出来的绳子熟练的系在艾黎的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节,死结...
“可是你又长肉了啊,溜你很费劲诶。”
艾黎有些不满的随意拉了拉不知什么材质的狗绳,霍兹四只爪子下顿时和港口的海岩上摩擦出刺目的火花。
“小...小姐...您慢点儿...”
霍兹就像是一只想要原地驻留抬腿尿个尿,却被女主人无情的不住拖拽向前的悲惨狗子。
“......”留守在船上的菲利克斯以及一众船员,就这么毁三观的看着这群奇葩的‘安保成员’朝着码头区远去。
艾丽莎就这么一路如同女导游般带着他们穿过了沿岸一带显得有些脏乱的港口区,在经过一道有守卫巡逻的哨卡简单的检核后,就来到了秩序和洁净程度明显高了不止一档的商贸区。
这种姿态也并没有毛病。
菲舍的身份已经提前自曝,即便是身为霍格黑爪安保公司的角色,他的名号也足以让艾丽莎摆出最高的尊重与礼遇。
叮铃一声,刚进酒馆,内里嘈杂的声音和浓郁烤肉与劣质香水混合的味道就铺面而来。
在酒馆的一侧,身材健硕的厨师正不停的翻转着烤肉架上一块足有成人腰粗的烤肉,同时不停的用细密的毛刷将矿盐、胡椒粉、迷迭香、柠檬汁等秘制调料涂抹在那块不知是什么海鱼的巨大肉块上,一滴滴浓郁芬芳的油脂滴滴落在下方的煤炭发出兹兹的声音,引来一阵阵向上窜出摇曳的火苗。
而在酒馆的正中心,一些身着暴露的舞娘正不住的舞动着自己尚且年轻的资本,引来一阵阵喝彩。
李维他们几乎刚刚落下,就听到隔壁某个醉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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