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墙角的砖瓦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中，发出一声轻微的碎裂声。

小偷？

顾青玉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

青元注入脚下，身形一动，朝着东墙的方向快速冲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人便来到了墙边，只见其一脚踩在墙面，用力一蹬，一只手勾着墙沿，单手用力，整个人腾身而起，翻越墙头。

墙头之下，一个人正畏畏缩缩的蹲在墙角。

“哼，好胆！”

顾青玉冷哼一声，只见其长刀反转，用刀背拍向那人。

“青玉，是我！”

顾青玉的刀身距离眼前这人脑袋不足一寸，眼看着就要拍中，不过却突然停了下来。

“钱山？”

顾青玉心中疑惑：“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干嘛跑这里来？”

钱山被顾青玉的这一刀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自己的实力可是衙门里的高手之一了，可是在面对刚刚那一刀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我就是来看看……”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看什么？”顾青玉看了一眼被吓蒙的钱山，缓缓将自己手中长刀收起来放入刀鞘。

钱山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来看看你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要起来练刀法，还差一点把你兄弟砍了！”

“不是睡不着嘛。”顾青玉讪笑一声：“这两天查案，整个作息都被搞乱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闲来无事就练练刀法了。”

“还真是刻苦啊！”钱山还不忘挖苦一句，然后从身后拿出一包荷叶，和两坛酒水，荷叶中透着一股香味，应该是一些下酒菜。

他拎起酒坛和荷叶，怼到顾青玉面前：“怎么样，饿了没？”

顾青玉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我就知道。”

说着，钱山拎着酒坛，绕着东墙走到大门前，似乎还是有些生气，抬脚将大门踹开，嘴里还念叨着：“要是早知道你在院子里练刀，我就不准备翻墙，直接踹门好了！”

顾青玉摸了摸鼻子，跟着钱山走到院子中。

此时天色还很黑，顾青玉将钱山请到屋内，二人坐在桌子上，点起一根蜡烛。

一人分了一坛酒，钱山将荷叶摊开，里面摆放了一只鸡还有一些猪头肉。

“来，喝！”

钱山拿起酒坛，跟顾青玉碰了一下，刚刚郁闷的心情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顾青玉也喝了一大口，辣烈的白酒倒入口腔滚入食道，他赶忙拿起一大块猪头肉蘸了一点儿辣面，吞入口中。

钱山忽然开口说道：“青玉，你好像变了……”

顾青玉看着钱山，问道：“哪里变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钱山盯着顾青玉看，表情有些复杂：“我感觉之前的你，性格有些软弱，跟我喝酒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放得开……”

他想到上一次喝酒的时候，又说：“上一次喝酒，我其实也发现你的变化，只不过当时只当你快要死了，没过多在意。”

顾青玉没有要解释什么，拿起酒坛，对着钱山说道：“如果你也死一次，你就能够明白我了。”

这句话也算是一语双关。

他自然知道自己与之前的顾青玉不一样，毕竟都不是同一个人。

钱山似乎若有所思，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生死，更没有办法理解那七日顾青玉的心理变化……

人人常说，经历生死如同改头换面。

或许，青玉他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原因。

唉。

他心中叹息一声。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