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红手捂膝盖,半是惶恐半是委屈。
她暗暗瞟眼花静琬,眉头深锁。
花静琬轻轻咳嗽两声坐起来,“来红怎么啦?”
早晚微凉,昨夜受了惊吓,主子昨儿回来时一言不发,情况不好。冬儿弃了来红疾奔到床榻前,伸手摸向花静琬额头,“少夫人!你是不是病了?”
浑身不舒服,但充其量就是有点着凉!
花静琬拂开冬儿的手,笑道:“乖乖!我哪有那么娇气!”
说完,望向来红。
来红欲言又止,冬儿道:“回少夫人!奴准备过来给少夫人打水,就看见来红跪在门前。”
花静琬蹙着眉,“来红!是不是因为小六儿的事?”
来红犹豫瞬间,疾步来到床榻前,屈膝跪下,“少夫人!对不起,奴昨夜对你撒谎了,却是不敢不撒谎。”
“高轩果真抢了你记的东西!”
来红迟滞点头,尔后急道:“公子动作太快,奴没防备,他在,奴也不敢说。奴回屋里想了好久,觉得虽然说得出来愧对公子,但还是得给少夫人说个明白。现在,奴只求少夫人把昨夜小六儿说的事烂在肚子里。这样,对王府好,对少夫人也好,公子还会感谢少夫人一辈子!”
来红这话说得感人!
可不需要谁感谢!
花静琬眼中泪光闪烁。
冬儿挠了挠了头,霍地提了裙子咚一声跪下,“少夫人!奴昨夜也撒谎了!却也如来红一样不敢说!公子的眼神吓人!”
为了王府,高轩煞费苦心,做得没有错。
花静琬苦苦一笑,唤来红与冬儿起来,后望着帐顶道:“我想通了。候氏是我婆婆,高轩的亲生母亲,他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他母亲。婆婆贵为王妃,她那样做,不是一时糊涂,就是有说不出的苦衷。那些烂事随着小六儿长埋地下是最好的结果。”
来红抽泣两声,叩了个头,“少夫人!奴代公子谢谢你!”
“不说了,说起来我心情不好!”花静琬一边说,一边下床。
着凉了,更不能躺着。
躺着更会使得病情加重。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发一身汗。
打起精神,简单梳妆,只着了中衣,也不管什么在院中绕树绕花坛跑起来。
跑了几圈,出一身汗,花静琬却明显感觉好多了。
回到寝卧,冬儿心疼的把大氅披在花静琬身上,尔后给她重新梳妆。
经过这段时间,冬儿梳发的技艺有所提长。况且花静琬发式简单,没多久就弄好。
临出门,花静琬宣布,以后云姑不在,苑中的事务归小鸢与小雁两人合管。
“小鸢、小雁!你们俩今天闲下来时给我弄些棉花去。”
小鸢与小雁听得一头雾水,冬儿这时候反应倒是快,道:“少夫人这是要准备做过冬的衣袍,傻瓜!”
“乖乖就是聪明,可这次不是!”
“啊~~~!不是啊!”冬儿一刹那羞红脸庞。
花静琬安排云姑与来红去北侧门等候物品送入,带着冬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