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饮一盅酒,下决心站起来拱手道:“世子妃说得极是,一切全听少夫人的。”
“好!前途无量!”再一次达到目的,花静琬容光焕发。随后,避开梅之,叮嘱伍仁与那几个高姓侍卫,“你们都是我王府死侍。正因为是王府死侍,我才带你们几人前来。跟着我所见的这些,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新嫁入府的世子妃连死侍都知晓,几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卑职一定守口如瓶。”
高轩不在,梅之的折子自是上报到高擎那。
高擎拧眉陷入思索中。
伺候在侧的来朝暗自担心,却不敢轻易开腔。
候氏老眼一翻白,“这梅之唱的哪出,好好的郡守府改建什么?”
怀抱小猫的晚云拧拧眉,道:“听闻前两日花公公来府啦,好像是去流芳厅。”
高擎与候氏目光锁住晚云。
晚云道:“情况不情楚,只是听说花公公浑身是血,被护卫小心架着出门。”
“这花公公的事可是大事?”候氏一拍椅几,“来人!”
一个下人奔进来,她让下人去传花静琬。
花静琬不久后笑着进来,候氏低吼道:“琬琬!我来问你,那花公公为什么浑身是血被护卫架着出府?”
早有说辞,摸唇会儿,道:“母妃是问这个啊!那花公公两日前来到府中,口口声声说这月的俸禄少了,开口要俸禄的十倍。原账面上有,他们拿的是五倍。王府不差这点钱,于是,琬琬就答应了。那花公公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什么,出门时摔了一跤,骨碌碌滚下台阶,一头撞上那院中的石桌。这一跤不光把舌头咬断,还摔得浑身是血,两只手也几乎残了。琬琬要传大夫,可同来的公公说不用。花公公在王府摔成那样,琬琬于心过不去,昨日,还挑选了十多个下人过去侍候。”
十个多一,也算十多个,挑去的下人皆是对王府忠心不二的人,他们明面上是下人,实则是监视阉人。这两日,那些太监门都没出,乖得不行。
高!来朝投给花静琬一个佩服的眼神,向高擎道:“事情确如少夫人所说。当时小人也在场。”
来朝如此说,再不容质容。候氏叹一声气,“这花公公十倍俸禄就高兴成那样,真是乐极生悲!”
心中偷乐,表面装出同情,“可不是嘛?”
手摸子会儿,高擎和颜招手向花静琬,“琬琬!你看看这!”
“这是什么?”心知肚明,却装糊涂。
候氏不快翻眼,心想:这是公事,怎让沈家之女看?
高擎道:“这是梅功曹要改建郡守府的折子。”
满心欢喜接过折子,敛眉看完,递回高擎,“父王!这梅功曹是个人才,他的提议合情合理。”
高擎满面悦色,“哦!说来听听!”
高擎能让她看折子,说明内心也有意把阉人住处与郡守府分隔开,于是乎,按着心中所想道:“父王!郡守府是庄严肃穆的地方,代表着一个郡的威严,如果说只一个公公住在那后院倒也不影响什么,但众多的确实不妥。”
来朝道:“少夫人言之有理!如果不改建,就应该另安排那些公公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