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简单。”柳宗继续道:“凡固定产在县衙皆有登记,经吴县令着人查下来,登记簿上写明的是花期山,其后并注明其身份是王府管事公公。而且少夫人娘家买了大宅后也未及时到县衙登记。”
原来北执国对房产的管理像现代一样,“那……那吴县令认为,该怎么判?”
“吴县令说,由于他刚刚上任不久,对乔古县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也不知道少夫人娘家人买的那大宅是花公公的。那花陈氏扬言,如果吴县令不为她作主,她便要告到郡守府,郡守府不行,她要告到京城。”
真是难缠的角色!想起其中的厉害关系,花静琬顿时烦燥不安,负气是道:“该是我娘家的错,秉公处理就是,像是我要包庇我娘家人一样,何至于要告到京城!”
来红道:“那大宅是沈老夫人花银子买的,只是没及时到县衙登记,怎么就是沈老夫人的错了?”
“我娘家人是花银子买的大宅……”花静琬嘀咕着,霍地眸光一喜,拍几而起,“卖房的是那小溜儿,着吴县令马上下令缉拿那小溜儿,小溜儿归案一切就真相大白。”
来红揉着手中绢帕道:“奴觉得光在乔古县不行,得全郡通缉!”
全郡通缉得经过高轩!院中蓦然传来熟悉的轻轻脚步声,盈起一抹笑来迎出。
伺候高轩脱下外袍,高轩望向柳宗,“王府的装修弄得怎么样了?”
柳宗道:“刚去看了一下,大半已完工。”
高轩很是满意,随之不放心叮嘱,“要注意安全!”
不见柳宗告退,他拧眉再次望向柳宗,“还有事要禀报?”
花静琬为难摸摸唇,拉高轩到坐榻坐下,亲自倒上一盏茶水。他便笑着道:“今日这般的殷勤,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恶事?”
“不是恶事。是恶人我来做!”赶紧纠正,随之稍稍犹豫,便把乔古县发生的事告诉高轩。
“这应该是下人偷房契私自卖房的案子。”高轩不愧是公门中人,一言道出重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来红说光在乔古县通缉小溜儿不行,得全郡通缉。”
“那有什么难的。我马上到郡守府去办这事。”花公公因十指被斩、割舌头的事还怀恨于心,这事一出,他定更要不罢不休。高轩嘴上说得轻松,心里知道一刻都不能耽搁,耽搁指不定要连带出什么事来,抬脚就下坐榻,向门走去。
倚门而站,望着暮光下疾走的背影,她笑着道:“吃了饭再去!”
高轩朝后挥挥手,转瞬隐入繁复绿意中。
。。。。
花陈氏从乔古县回来,把所遇的事向花公公诉说,还卧床休养的花公公当即气得浑身颤抖。
一万两赔偿费太少!
双手已残,舌头被割,还没报仇,这会儿来又来霸占自己财产。
若不是心中顾虑自己以及所有的同伴都在那证明不关王府事的纸上签过名按下手印,早告上京城。
郡守府后院改建,工人日夜加班,闹得觉都睡不好,这些天,度日如年,食之无味。
由改建的住处想起那建在乔古县的大宅,就着花陈氏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