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琬微微颌,“去吧!劳烦你啦!”
冬儿整理完毕,正要迈步进屋,身后突兀传来四德的低唤,“少夫人!”
于刚才的事四德有话要说?疑惑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德。
四德仍是卑躬屈膝的样,但脸上早掩不住怒意,“少夫人!听闻少夫人掌能携花,挥之便是数米远,由此可见少夫人身怀绝技,刚才那一出不知少夫人是何用意?”
倒是痛快人!他痛快,她则不能,笑笑,“四德!你听谁说的我掌能携花,挥之便是数米远?你亲眼所见,还是?”
“听晚云所说!”
是!当日气恼不过,是当众使使了手威胁晚云,可晚云那妮子的嘴也太快了,是否逢人便说?
又笑了一声,“晚云那丫头与我有仇,她的话你也信?”顿顿,反问:“我身怀绝技,莫非你亲眼所见?”
“这倒没有!”四德咧了咧嘴,有点气不过的样,随之温和地道:“少夫人教训得是。”
冬儿撸起袖管,“晚云竟敢胡说八道,看奴回去不揍她一顿。”
四德斜睨冬儿一眼,惊诧她的反应,稍后便道:“冬儿姑娘息怒,我都不当真了,有什么必要再揍她一顿?”
还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当下,对四德多了几分欣赏,蹙着眉稍稍犹豫,笑道:“四德!男女有别,三从躺着,我也不进去了。府中事务不用担心,你好好的苏公公与三从。”
“好!”四德温温和和的声音十分悦耳,这一刻,若不是他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他在她心里早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
眼底有些许遗憾,也不进去给苏公公告别,带着冬儿向来时路走去。
“少夫人慢走!”
回头一笑,阳光明媚,环境优美的小院相衬,那四德笑得真诚友好,他哪是敌人,分明就是自己人。
来到大门口,来仪与来袭已经把脸拭擦干净,并解了那纱布,他俩英姿焕,快步走来,“少夫人!听得里面你的尖叫声,我俩差点冲进去。生了什么事?”
“是我在试探四德!”勾勾嘴角,快步向马车走去。
来仪与来袭吐出一口气,“幸好我俩沉得住气!”
冬儿恍然大悟,“少夫人!原来你是在试探四德,可吓坏奴了。”
“不吓坏你,那戏怎么真?”老王搬来垫脚凳,冬儿赶紧扶花静琬上马车,却嘴不闲,“来仪、来袭!你俩又成情的狗了?”
来仪与来袭惊诧互视一眼,追至冬儿身后,讨好的道:“冬儿!那阉人又暗中骂我俩啦?”
冬儿放下帘布,神秘瞧一眼那紧闭的院门,压低声音道:“苏阉人说,他昨日走了霉运。从营房出来,被一匹野马吓得当众摔了一跤,后又被不知从那窜出来的两条情疯狗狂咬……”
“什么?两条情的疯狗!”来仪拳头捏得吱嘎响。
两声细碎的磨牙响后,来袭道:“少夫人就没有给我们回回那阉人吗?”
冬儿得意笑一声,绘声绘色地道:“当然狠狠的回啦!少夫人说,苏公公!你身上莫不是有狗的味道?我听说,那情的狗若是嗅到同伴的那股味就会不顾一切扑上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