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道:“这是御门主临走时让交给元帅的。”
狗屁元帅,不过是高明抬举,花静琬淡淡勾勾嘴角接过,走到书案前坐下。
看完信,双眸有一缕喜悦,御月想事就是周全。
冬儿讨好地凑近,“姑娘!御门主在信上说了什么?”
花静琬把信重新装入信封,“还能说什么?还不是提醒我城中兵力空虚,要做出有重兵把守的阵势!”
“哦!”冬儿有些失望,男主子怎不在信里写些关心女主子的话?
“铁锤关在集城还是?”突然忆起铁锤,那可是个棘手的人物,面色一紧,目光锁住吴义。
吴义道:“当时活捉铁锤,由于离巴城比较近,便押回了巴城。”
铁锤十分危险,他若是寻机逃脱,后患无穷,在流国,他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将,好呆也给他留些尊严,思及此,花静琬冲着门外唤道,“刘平!”
领九个卫兵候在门外的刘平大步走进来,中央,拱手道:“元帅!”
“铁锤活着太危险。你带两人即刻赶回巴城,给他留个全尸。”花静琬说完,又道:“别进牢房,下毒就行。”
刘平应一声,快步出门。
随后,吴义把集城一战的伤亡呈上。
集城一战,本人数不多的军队现如今加上伤兵不足三万人,且两万人已经被高明带走;十七个侍卫阵亡四个,军侯、军司马、队率等皆有伤亡。
有战争必有伤亡,黯然神伤会儿,又问了安抚百姓的情况,听得一切正在顺利进行中,把信放入袖中,却突然又忆起巴城竹林中高明的态度以及当时心中的猜测,心中大惊。
御月可不能死!
微微沉吟,胸有成竹望向冬儿,“冬儿!御门主身上有伤。我不放心,你即刻发出,直取南国仓城南城门,追上他们,好好照顾御门主,攻下仓城后,务必要把他与御杀门的人都带回来。”
冬儿这会儿反应倒是快,马上就明白花静琬的意思,女主子是怕男主子没死在敌人手上而死在高明的手上。虽然还有几个王府护卫跟着男主子,可高明若是起杀心,他们护不得男主子,她则不一样,她代表的是女主子,谁都看得出来,高明对女主子那是百依百顺,心存忌惮,可她走了……
挠挠头,苦脸道:“姑娘!我若是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谁说没人照顾我?”身不在王府,王妃的身份她几乎已经淡忘,花静琬朝门呶呶嘴。
冬儿即刻又明白,可亲兵终是男人,伺候主子多有不便,想再说什么,又着实担心男主子安全,终抱了抱拳,“姑娘保重,我去了。”
花静琬不放心,追到门前,大喊道:“记得带上干粮,还有水,不识路,可找个人带路。”
拐入树间的冬儿挥了挥手,“姑娘放心!军队通过,留有痕迹。”
在堂内走了几个来回,让吴义留下守府,花静琬带余下七个卫兵向外城兵营而去。
武将走了,文官没走,于如何做出集城有重兵的事她得找屈良商议一下。
兵营里,几个文官正在就城中兵力空虚担心发愁。
“没兵守边城。那是短暂的,前去仓城不过也就十来日,来回加上作战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