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曾禀,为多分一点,王香雪的嘴没有留德,甚至威胁候放要把到候氏房里抢礼的事告到候言面前,嫁入相府几年无所出,治不了她自己就不是相府掌家人,冷冷的望着那门内的坐榻,姬冷冰徐徐行去。
“大夫人!”王香雪的婢女茶儿瞥见,赶紧跑出施礼。
姬冷冰鲜到婉温阁,有事!王香雪脸色一变,翻身坐起,慌乱扯扯薄衫,跑出门,来到停止前行的姬冷冰面前福福,“大姐姐安好!”
姬冷冰抬手,温和的眸光如清晨的阳光浪漫绚丽不盯人,“八妹好雅兴,竟想出让人把坐榻搬到门内的法子乘凉。”
提起这,王香雪颇为得意,“大姐姐知这两日炎热,把冰搁放屋里头都不管用,香雪又极为的怕热,故只得想出这种低劣的法子来凉快凉快。”
“分配没有不公吧?”阳光仍是火辣,姬冷冰说着话缓缓向一株树下走去。
她不打算进屋,巧儿赶紧吩咐茶儿去端把椅子来。
王香雪偷瞥眼前行中的姬冷冰背影,夸张地笑回道:“公!公!公!没有不公!”
“如此甚好!”椅子端来,巧儿巴结用袖擦擦,姬冷冰扶扶手在椅子坐下,手搭膝上,望着王香雪道:“八妹!今儿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王香雪顿时好奇,凑近一步。
“你知道,相爷爱出入烟花之地……众多的如夫人当中他却是对你情有独钟,多年来宠爱有加,就连新娶的九妹也不及你……”
听到这,王香雪颇为得意地笑笑。
恨极那荡妇似的夸张笑,姬冷冰心里厌烦,依旧笑着又道:“你我姐妹多年,感情甚好,家中终是安宁,可眼下,却有一件事扰得我心烦意乱。”
这位当家大姐是笑里藏刀,手段凌辣,仗身份对姐妹从来没留过情,两年前,七如夫人就是因一件小事惹恼了她被胡乱找个借口逐出府去,王香雪陡然觉得姬冷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脊背窜上一缕凉意,“大姐姐有事直说!”
姬冷冰微微皱着眉,“八妹有所不知,相爷曾有一块青鸟玉佩。那是一块稀少的玉,做工不用我说了,价值连城,又或可以说是无价之宝。那玉不见十来年,今儿却突然听得那玉佩好像在,在什么‘佳人……’什么的女东家手中。如此无价的一块玉佩在那女东家手中,大姐甚是忧心啊!”
什么意思?王香雪疑惑地道:“香雪听糊涂了,大姐姐直说。”
王香雪!贪焚成性,又是个大醋坛子……姬冷冰招王香雪近些,“八妹想想,那无价的玉佩为何在那女子手中?”
王香雪迷茫未答,茶儿接过话道:“这还用问吗?那女子是相爷心仪之人。”
王香雪拧拧眉,满面愤色,撸袖管咆哮骂道:“好哇!那老东西……”骂到这,蓦然觉得不妥,心虚改了个笑脸,“不过是一块玉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茶儿小声道:“那可说不定。”
姬冷冰望着来时路忧郁地道:“我老了,就算相爷再娶几房我都无所谓,只要他身子行,这家安宁就行!”
王香雪脸色阴郁,默不作声。
姬冷冰扭头朝王香雪微微一笑,“八妹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事,许就是大姐我多想,没有的事罢了。且不可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