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仪霍地转过身,愤然吼道:“我不要!我对你很是失望!”
佯装得无动于衷,沉着一张脸,莲步轻移,缓缓向正房门走去。
冬儿狠狠吞咽下喉部的唾液,拎上礼盒,疾步追花静琬而去。
。。。。。
中午,烈日喷焰。
一顶轻便小轿在相府门前停下,冬儿挑了帘布,花静琬微弯着腰下来。
当空的阳光刺眼,花静琬抬手挡去。
冬儿拭拭额头的汗水,赶紧到轿里拿了把油纸伞出来。
来到花静琬身旁,轻轻撑开。
伞阴下,花静琬微微一瞟身后,就瞟见不远处的一株老树后飘出一角袍裾。
出门前,候氏带着同来的人已走,看得出来,高分他们对她失望极了。
候氏走时穿着来投时的那套旧衣裙,新衣裙整整齐齐叠好命晚月送到她房中。
透过窗户,候氏那道微佝的背影永远烙印在她心里。
来仪回房后闭门不出,不难想象,他在生气,生她赶候氏走的气。
来仪一向对她恭敬有加惟命是从,她说的话就是圣旨,想来,这气不容易消散。
老树后,如猜得没错,藏着的人是来仪。
他是跟踪她而来,看她是否真的是到相府,她如他所愿,来了相府。
此刻,他一定是怒发冲冠,恨她入骨。
他恨不恨她她不管,她希望,回到铺子里时会听到来仪已去追候氏的消息,这样,也不枉她对他说的那句暗驱赶他的绝情话,更不枉她知道来仪会跟踪而刻意跑一趟相府。
守门的通报后,候言很快出迎。
时光倒流,琴前,女子面蒙白纱,大眼澄如秋水,随意绾起的墨丝斜插一只精美珠花,一袭娇艳红衣掩不住她出尘气质……
将近十二年过去,岁月许是怜惜美人,未在她脸上留下一缕痕迹,她丝毫不见一丝沧桑一丝老意。
夫人回来时怒气冲冲,随之病在榻上,不用问也知道去时的情况,既然如此,这沈家之女现在来干什么?莫不是气还没消尽打到相府?再求助夫人,夫人可不会援助,这下,得自己应付了,“下官来迟,王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