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言与候天第一个前来,有亲戚关系,他父子两人又是朝中重臣,自然被请进正房。
谢海带人后赶来,他官职卑微,铺中缺少下人,他一时间带着几个亲信充当了下人接待,岳向葵也在。
正房
寒暄几句,趁着气氛大好,花静琬道:“舅舅!你身为百官之首,想你应该知道征南时我手下的人皆为战将,为北执国立下汗马功劳,他们每一个人都才华横溢,是人中翘楚……”
春风满面望着来仪,“比如:来仪、来袭、高低等人。”
候言老奸巨滑笑而不答,静听下文,候天接话豪气地道:“他们虽未在封赏人之列,却是你大表哥心中所敬仰之人。”
“大表哥英雄!”狡猾一笑,目光移到候言身上,“舅舅!想不想亲上加亲?”
候言拈须,笑道:“怎么个亲上加亲?”
候天哈哈一笑,“莫不是表弟媳想给刚才所说的这几人做媒?却是看上了我家中的哪位妹妹?”
“大表哥一言中的!”赞一句,又道:“婵儿曾来过,与来袭见过面,他俩很是要好,如果舅舅没意见,我想尽快给他们办喜事。”
候婵竟然偷偷来过这儿?候言一怔之后陷入思索中:此女子时荣时枯,入京目的很明显,女儿虽是庶出,可终是女儿,斩不断的父子亲情,把女儿嫁给她手下的人好吗?若是她出事,会不会连累自己?“来袭不是在桑城吗?”
“舅舅不知,近段时间我生意特别忙,二弟知晓,便派了来袭前来帮我。在我到京后的几天来袭就已到京城。”
“琬琬!可来袭是下人!”
“舅舅不知,原所有王府下人我皆给了他们‘高’姓,他们已不是王府的下人,确切的说是我们高家的亲戚。”
“这……”候言完全没有说辞。
候天责怪地望眼父亲,望着花静琬笑道:“表弟媳!好眼光,我那小九外表顽劣晃荡,却实则心性单纯,知书达理,她平时里与其他姐妹都走不到一块,更不称罕与别府的公子小姐走走,她既然能与来袭要好,那可是天大的奇闻,大表哥猜来,小九若是知道,定不会反对。”
候天如此好说话,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花静琬赞许一笑,“大表哥不知,我曾悄悄问过婵儿,此事也是她心中所想。”
候天惊诧一瞬,扭头望向候言,“父亲!婵儿若是嫁给来袭,孩儿瞧着比嫁给朝中那些官员家的公子哥好!”
候言不敢公然反对,推脱道:“这事,还是得问问婵儿的娘,问问婵儿。”
候言这只老狐狸老奸巨滑,也只有用高明压压他,“舅舅若是再推脱,小乔儿还在,我只得烦请小乔儿给圣上代话,拜求圣上赐婚!”
沈家之女刚救了长公主,风光无比,此时提什么要求高明都会同意,候言受惊站起,“怎敢劳圣上赐婚!”
“谢舅舅!今日如此喜气,择日不如撞日,我马上就吩咐下去前去提亲。婚期越快越好。就订在两日后。”
“不用这般急吧?”
此时候言顿时大为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趁势依了花静琬要高明赐婚。赐了婚,以后出事,连累不到自己。
“舅舅!圣上高兴,皇太后高兴,若是他们知道舅舅为我救出长公主而锦上添花会更为的高兴,这一高兴,舅舅加官进爵也难说得很。且舅舅有所不知,京城铺子稳定,我即将要离开,来袭本是过来帮我,我不能越俎代庖,他的大婚当然得在桑城且由我在桑城的二弟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