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拉着沈醉，要是沈醉不说就不给走。

沈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到底为什么要亲自上门来归还东西啊？直接把东西扔门口不好吗？究竟为什么这小老头要缠着自己啊，去找别人不行吗？光明殿的秘籍，相信外面有不少人都垂涎欲滴。

他是真的不需要啊！

“这样吧，左老先生。”沈醉好不容易把手从左元白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在他再次对自己下手之前先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既然我们都有秘密，不如来个秘密交换如何？”

“沈小友想怎么做。”

“很简单，我告诉您我为什么不能修炼，您告诉我为什么您一定要我修炼。如何，这样的要求双方都不吃亏，当然前提是左老先生真的信任我。若您不信任，也可以不答应这个交换。”

左元白沉吟片刻，又暗自打量了对方一番，越看越欣赏，越欣赏越可惜为什么对方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徒弟。

但多想也是无益。

“好，我答应你。那么我们之间谁先开始？总得有个人先开头吧。”

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想先当出头的那一个，如果谁先说自己先说的话无疑是一种示弱，会被对方蹬鼻子上脸。所以必须要有个公平的判断方式。

好在沈醉早有准备，他以前和某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各持一方意见都会用这个方式来决定到底听谁的。

只见沈醉从耳坠里取出一枚铜钱，这枚铜钱经过人的细心把玩和养护甚至已经有点玉化的趋势了。

“抛铜钱决定，如何？猜正反面，谁猜对了谁先问。问题可以只局限于这两个，当然也可以无限问下去，直到其中一方说停止结束，但双方问出的问题数量必须是相等的，如果不能回答的问题可以直接说不能回答或者不想回答，那么这个问题就作废，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如何？”

说着，沈醉将铜钱的正反两面都给他看了：“有字的是正面，有图的是反面。接下来我会抛硬币，您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那时候再抛。”

左元白听完这些规则，笑了一下：“凡间的铜钱？没想到沈小友还带在身上。”

“准确说这是凡间三百年前发布的铜钱，现在下面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代皇帝了，这些铜钱自然也不能用了。”

“哈哈哈！刚才我听沈小友说的那些规矩，确实很有意思，这也是沈小友在人间学到的方式吗？”

沈醉一下一下的抛着硬币，笑而不语。

不回答，那多半就不是从凡间学来的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得而知，不过左元白对于沈醉的这个审问能力还是很肯定的，至少他并不觉得如果沈醉不给他面子自己能在沈醉手上撑多久才能不把消息全都泄露出去。

这是一种试探，试探对方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助力，所以沈醉多半会在问的问题里面真真假假掺杂一些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来让自己回答，以此来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值得信任。

看似是游戏，却能被一些人给玩出花样来。

左元白哪里知道，沈醉是当过酷吏的，因此不管是审问技巧还是谈判技巧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通常不限条件的话只有不想问的人，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老夫准备好了，沈小友开始吧。”

“好，那么——”只听叮的一声，铜钱被沈醉的拇指给弹到空中高速旋转，左元白见沈醉此时将眼睛闭上了，于是自己也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硬币。

硬币落下来被沈醉单手接住，听到硬币落下的声音后二人同时睁眼，沈醉伸出手，“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