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怕我的店开起来,抢走你的生意吗?不想着公平竞争、改良菜品,只会搞下作的手段。你倒是说,我究竟偷了谁家的东西,偷了什么?”
“你若有确凿的证据,怎么不去衙门告我?啊?”
许念一连串发问,直将赵掌柜怼得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彼时,周围已经聚了一圈人。
这条街客流量大,而这几天频频有热闹可看,聚集的人比之前多几倍。
许念更不怕了。
人少,强盗尚且不敢公然露面,此刻人一多,他们更不敢出现。
她双手叉腰,坦荡道:“你大可以带着证据去衙门告我,就算上公堂,我还是这句话——老娘不是贼!”
强盗杀人劫财、手段残忍,她拿走强盗的东西,那叫替天行道!
妇人昂着下巴,一派正气。
“你、你……”赵掌柜手指着她,咬着牙,气到说不出话。
偏偏许念还要扎心,“你不会不敢去衙门告我吧?还是……你压根就没证据?”
“不会吧不会吧?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来攀咬我啦?好歹胡诌个证人出来呀!”
她故作惊讶的嘲讽,嗓门大到恨不得全镇都能听见。
把赵掌柜的脸都气绿了!
他手指着许念,指尖因愤怒不住颤抖,“你、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走!”
说完扭身就跑,活像受了委屈去找大人的小孩儿。
许念嫌弃撇嘴。
周围众人见她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免有好心人催促提醒道:“许大妈,你快走吧,他肯定找帮手去了!”
“光天化日,他敢当街动手欺负我一个婆子?再说,我要是跑了,好像显得我心虚,我才不走。”
许念毫无退惧之意,很是磊落。
一时,众人愈发相信她受了赵掌柜的冤枉。
就连躲在拐角处的强盗,也对赵掌柜的话产生怀疑。
尤其是许念不久前喊出的那句“贼喊捉贼”,让他们再见到赵掌柜时,眼神多了浓浓的怀疑。
赵掌柜尚未察觉,正咬着牙根诉苦:“那婆子她牙尖嘴利,心肠又毒,偷了东西死活不承认,还要打我!我想帮你们拿回东西,实属有心无力。要不这样,来位大哥帮我,摁住那婆子,我再——”
“你先等等。”
矮个男打断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你和那婆子早就认识,而且有私仇?”
赵掌柜:“呃…这个……”
见状,刀疤脸一把揪起他衣领,怒目而视,“你敢把我们兄弟当猴儿耍!”
“不、不是……”赵掌柜差点再次吓尿,急忙解释:“正是因为我认识她,才知道她最近发了横财。几位大哥,我是真的想帮你们,可我也是真的斗不过那个婆子,才想求你们帮忙,小弟不敢扯谎。”
被刀疤脸捏着小命儿,他语速极快,生怕对方没耐心听完,就了结了他。
一口气说完,险些憋死!
好在,刀疤脸在矮子男的授意下,把他放了下来。
赵掌柜一口气没出完,就听矮个男道:“我们不能露面。”
“只要一个人——”
矮个男冷了脸,“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找你?若我们能出面,你以为你能活着下山?”
赵掌柜一哆嗦,将头缩进脖子里,不吭声了。
只是心里,他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仗强盗们的势报复许婆子,怎料到这群人都是怂蛋,竟连一个婆子都不敢收拾!
他暗暗盘算:要不,提前上报官府,把这群人抓走?
毕竟,他本就想利用完强盗,就过河拆桥,上报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