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胡思乱想果然会遭报应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杉就觉得自己肚子有些不对劲,一阵阵地抽痛疼得她无法入睡。
她翻了个身,眼睛瞪大这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哦,完了,今天几号来着。
待反应过来林杉朝厕所间飞奔而去,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这该死的姨妈精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潇洒的物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和心情,你来了吧就安安静静地当一名美女子,结果非要闹得客人不得安生才开心。
况且,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选在大年三十这么重要的日子来,难道这开门红是在暗示新的一年必定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么。
林杉也懒得和这位傲娇的亲戚较量,目前让她最所困扰的就是,她的那些东西全都放在了行李箱里,该怎么出去拿这是关键。
她思前想后了很久,除非使用特技把箱子移过来,或者插上一双隐形的翅膀飞过去。不过,这些好像都不太现实。手足无措之际,林杉在浴缸一旁的墙上看到了一现希望,那是一台挂壁式电话。红色的机身象征着希望,正向她挥动摇摆着双手。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林杉咬紧嘴唇,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按下86在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她庆幸自己聪明记性好才能把男朋友的号码记得牢牢的。
她一边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拨号声一边探头从玻璃隔板和帘子的缝隙偷看房间里的动静,没过多久她就看到床上的人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抬头伸手把手机放到眼前。
额,好像是一串来自美利坚的陌生号码。
林杉在内心发出无数电波,希望他能够有心电感应感受到她来自心灵的呐喊和怒吼。
快点接,快点接,快点接。
过了很久,她看到他终于滑动了手机的屏幕,林杉怕他挂掉还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开口说话就急着说:“你别挂电话啊,是我。”
此刻躺在床上的陆白,听到林杉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后往身旁一看,发现枕边空空,睡在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
“你去哪里了?现在都……”他看了眼手机“都凌晨2点了。”
“我没去哪里,我…就是…在厕所。”林杉的脸都快憋红了,支支吾吾地说:“能不能帮个忙,我现在不方便。”
某直男似乎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笑着调侃:“你不会走不动,想要我把你抱出来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林杉眼睛一闭,一跺脚:“我亲戚来了,所以能不能帮我从我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包姨妈巾进来,谢谢了。”豁出去了,马丹。
“哦”林杉只听到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呆了半秒后,才说出一个字:“行李箱放在哪了?”
“就在沙发边上,对就是枚红色的那个。看到了没有?”
“恩,看到了。”陆白手里举着电话,单手打开行李箱,就在那一瞬间箱子里被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盖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全都散落在地上,其中当然包括之前被林杉硬塞在里面的粉色小内衣。
……
林杉在电话那头也听到了箱子盖子着地的身影,当下的她直接用拳敲打了自己的脑门,这下可好了,尴尬的东西全都被他看到了。
“你那个…我那个东西,塞在箱子的最下面。白色包装的那个,花王的。哦不对,不对,就是上面包装上印着日语的。”
简直越说越羞耻,越说越不想活了。
“恩,我找到了,我这就帮你送进来”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轻。
待确定对方已经找到目标物之后,林杉把电话挂回原处,深深地重重地倒吸一口气。虽然两个人分隔在两个地方,但暧昧的气氛已经开始蔓延至整个房间。
啊啊啊,真的好丢脸啊。
没过多久林杉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她低着头:“你进来吧。”
“我不是很懂规格大小,所以我全都拿过来了”只见他把所有的姨妈巾装在一个棉布袋里,放在洗手池上后马上就关上了厕所门。
林杉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看错,好像看到他的脸都红了。
这简直活捉了一个大直男啊。
在厕所纠结了半天的林杉终于走了出来,感受到房间的新鲜空气之后,愉快地伸了一懒腰。
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就看到房间的灯一全被打开,陆白也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喝着冰水。
怎么办,有点没脸见人了。林杉赶紧双手捂住脸,可后来还是依依不舍地将手指露出一点点缝隙以看看外面的情况。
忽然间她感觉有人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就将她推到在床上,待她睁开眼睛时,她就看到陆白倾着身子出现自己眼前,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