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寻欢需做乐,没待成翁悔说憾。”小斯和那女子的声音在这寂静回廊上交叠。
一个着大红色纱衣的女子从顶楼的围栏翻身后而下偏偏落地,两三步后化成残影穿过那女子和小斯,小斯立马跪在地上不敢直视期颜,在看那女子手中的宣纸已经不翼而飞。
有声音在耳边炸响,“既然这么喜欢抢红倌人的东西,你就搬到外院去当红倌人吧!”
“她……,她是谁?凭……凭什么?”那女子问的结巴,显然是被叫喜蛛的红倌人的武功给吓到了。
小斯站了起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道:“红倌人,喜蛛!”
喜蛛顺着道从内院走到外院,从外院到大堂的楼梯口,徐徐而上。一袭红衣似火,行动间婀娜尽显,有人不小心瞥了一眼,一眼万年,仿是被人点了穴道,个个都呆若木鸡,一动不动,顺着呆利这人所望的方向看去,有定力好的人惊呼出声:“好一绝色美人!”
喜蛛恍若未闻,用着刚刚的频率,不急不徐的慢慢登上二楼,去了花子牙所在的雅间。
门口有小厮守候,见着喜蛛为她推开房门,喜蛛微提裙摆,款步而入。
众人朝门口望来,就看见一袭红衣略显胖太的妇人迎面而入,脑海中波涛汹涌四字迸然而出。
喜蛛略略扫过众人一眼,神色丝毫不变的走到木老先生旁边坐下,取了一只酒杯,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对三人道:“在下喜蛛见过各位。”话毕,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人对饮。
花子牙对穆老介绍道:“这位是天香楼三位特等红倌人之一的喜蛛。”
喜蛛轻笑,眼睛微弯似月牙,眼角无一丝皱纹,脸盘白嫩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说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指的是她不同旁人的气质,让人一见就知道她是个久经人事,年纪不小的罂粟花。
花子牙又对喜蛛介绍道:“这位是医仙谷的长老之一穆老,养生有术。”
穆老端着高人范儿,显得十分高冷,余光扫着面前的高峰,心里慢也非常。
喜蛛是风月场上的老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识人的本事如火纯青,只一眼就看出穆老不是个东西,手上的人命磊磊死不足惜。
于是道:“我与’养生’一道也多有研究,阴阳调和,效果显著。”
穆老颔首道:“观你骨相和皮像,岁数少说也是三十往上,像你这个年纪的头牌不多,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他觉得自己是在隐晦的夸喜蛛,却不知道听道此话的另八名红倌人皆是一僵,神色极不自然。
五名乙等红倌人,吹箫的的岔了气,拉二胡的拉拉破了音,弹琵琶的拨断了弦,唱曲的没了音。
三名甲等红倌人,添酒的把酒倒到了桌上,布菜的用筷子戳穿了菜盘子,捶腿的一不留神用重了力。
穿桃粉色纱衣的女子惊呼出声,她刚刚捶腿没有控制住力道,魏东来有护体真气护身屁事没有,反倒是她自己遭了反噬,右手侧疼痛难忍。
喜蛛厉眼扫过,八名红倌人立刻醒神,齐齐告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