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子策的这话,花溪心里五味成杂化作道不尽的酸楚。
又喝一口茶,稳了稳心绪,说道:“众生皆有苦,人往前看日子往后过,总有不同的历程。”所以不用纠结于眼前,后来回首再看往事,定然又是另外一番别样风景。
公子策想露出个笑脸,嘴角抽动了几下终只能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找夏姑姑是所谓何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只要你开心就好。
花溪想说的话,对着夏姑姑可以畅所欲言,但对着公子策却觉得难以启齿。
但这件事并不是难以启齿,就可以不说的,花溪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我想今天晚上对太子实施美人计,还请六皇子殿下帮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话说出口就感觉还好,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说了,别开眼,不去看公子策那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们姐妹三个都去,今天主攻的是朵朵妹妹,如果朵朵妹妹引诱不了太子殿下,就大姐上,如果大姐再不行的话换我来,我们姐妹三个一定要被太子殿下留在身边才行。”
公子策垂首把玩着手边的茶杯,低沉的嗓音说道:“如你所愿。”
听着公子策这样的回答,花溪心里忍不住抽痛,强忍住不争气的眼泪,别过脸,匆匆地对公孙策道了一句:“谢谢。”
起身身往亭外走去,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落下泪来,到时候又说不清楚了,现在最怕的就是和他之间剪不断。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公子侧没有去看花溪离开的背影,而是盯着花溪刚刚坐的位置的方向。
他知道他自己不该问出这句话,问出这句话的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但他忍不住,他忍不住不问。
花溪听到公子策的问话,顿住了脚步。
她问她自己,我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她想,就这样不转身的离开,用力的扯断了我们之间的那根月老绑错了的红线,再不相干,各自安好也好。
但她的腿好像不听她的使唤,怎么也无法向前迈动分毫?在这时她心思百转,脑海中的念想纷纷杂杂,最后只得为她自己的的虚伪自私披上以爱为名却不得已而为之的外衣。
她说服自己,还要稳住公子策为自己所用,这个时候和她一刀两断对自己百无一利,并且会反受其害,还需忍耐与他周旋,这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还没有到时候离开他,且在过段时间等他没有利用价值,再一脚把他踢开。
想定,不在控制自己,让眼泪从自己的眼眶中解放出来,却没转过身,只背对着公子策回答,道:“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差别了?不管如何说,也躲不过那句有缘无份,还望……策哥哥你……保重,今日一别,唯愿你我再见同陌路。”
说完便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听着花溪比以往更生硬的声音说出决绝的话,公子策心如刀绞,却不知又从哪里来的恨意逐渐心口盘旋。
这无端升起的在心中盘旋的恶念越聚越浓,却不想被花溪简简单单的一句策哥哥打的溃不成军。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全去见了鬼。
三两步追到花溪身后,扯住她的手一拽,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压着她的头,将她扣在自己的胸口,道:“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想办法帮你妹妹成为太子良娣。”我必不会让你为委身于太子。
花溪默不出声,两手垂于身侧,并没有回抱住六皇子公子策。
公子策松开花溪,想盯着她的眼睛让她感受自己的对她的真心。
此时才发现,花溪早已泪流满面。
用帕子为边擦眼泪边说道:“怎么就哭了呢?不是说有我吗?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取来,不就是让你父亲当国丈嘛?你不是想要长生官吗?我都许诺给你,但你要给我时间啊!”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会当上皇帝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我不想最后被赐给是给别人做妾,若是我只有为妾的命,我也要做这世间最尊贵的人的妾。”
公子策阴沉的问道“你听谁说要把你送去给人做妾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花溪道:“按照规矩,这不是惯例吗?”
“是惯例没错,但你绝不在其中。”顿了顿公子策,接着说道:“傻丫头,你就为这个哭啊!多大点事……。”
花溪往后退了一步,与公子策拉开些许距离,道:“不知六皇子对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安排没有?”
公子策道:“等一下我会让夏众去你在的院子寻你,你听她的安排行事便可万无一失。”
花溪道:“既然如此,那么溪就此告辞,还望你好深保重,后会有期。”
“你看我长得像抹布嘛?”
公子策的问话,把花溪说的一蒙,花溪下意识的问道:“嗯,你说什么?”
公子策解释道:“用完就扔,不是抹布是什么?”
听到公子策说这样的话,花溪还有什么不明白!公子策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利用他,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
花溪想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连一声好听的策哥哥也叫不出口了,这一刻她是自责的,责怪自己,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就算是再困难的事情,也应该咬牙挺着,难道这世间没有一个爱她为她可以付出一切的的六皇子,她花溪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