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被逗乐了,横着眉问:“难道我不是?”
七月勾着他的脖子,掂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肚子饿了,吃饭吧。”
霍靳琛点了菜,就搁下手机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菜都上齐了,他才姗姗来迟。
手里拎着一个药袋子,里头一瓶喷雾一盒药片还有几只冰袋。
他指着喷雾和冰袋说:“这个外敷,这个内服,一天应该就褪下去了。”
七月有点怕麻烦:“不用这么费事吧?睡一觉就好了……”
霍靳琛蹙了蹙眉:“那待会到我办公室,我帮你敷?”
七月忙狗腿的收起药袋子:“我还是自己来吧。”
吃完饭,霍靳琛开车带她回了明爵大楼。
他说:“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但是并没带她去,而是径直上了电梯,按下29楼总裁办。
电梯门一关上,就被他捞进怀里,大手怜惜的抚上她的脸颊:“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你难过的时候,让我在身边陪着你,嗯?”
七月也想像电视剧里那些矫情的女主,找一个男人靠进他的肩膀,边哭边诉说。可一个人在港城漂泊了太久,习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习惯用没心没肺伪装所有的伤口,说出来,她怕自己会变得脆弱。
“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太乱了,不知道从何说起。”七月闭了闭眼,疲倦的靠在他怀里。
就像霍靳琛那些不堪的过往,关于她的亲生母亲,也是七月难以启齿的一部分。
他的办公室很宽敞,大约有七八十平,弧形落地玻璃,视线很开阔。柔软的真皮沙发一躺进去就跟没了骨头似的,七月舒服的调整了个睡姿,蜷着身子就要闭上眼。
霍靳琛脱下西装外套,温柔的走过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抬起她的上半身,说:“待会再睡,先帮你把脸敷了,嗯?”
七月耷拉着眼皮,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霍靳琛拿过棉签,蘸了清水,先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粉底,然后喷上消炎喷雾,凉凉的,碰到皮肤有点刺痛,但很快刺痛感就消失了,变得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七月歪着脑袋,没一会又睡着了,霍靳琛就坐在她身边,一手扶着冰袋,另一手被她枕在颈后。
不知道过去多久,七月皱着眉头睁开眼,揉了揉脖子:“睡落枕了……”
她坐起身,就看见正面前的霍靳琛,不禁有点发愣:“你一直在这吗?”
霍靳琛这才抽出被她压得有点发麻血液不畅的手臂,甩了甩说:“某人拿我当活靠枕,我不在这在哪?”
七月有点赧然的低下头,看了眼手表,都快三点了:“没耽误你工作吧?”
“还好,下午没什么事。”
七月坐起身,擦了把脸,摸到被打的左脸时,好像不那么肿了,也不怎么疼了。
霍靳琛拿起西装外套,起身说:“走,陪你去拿车。”
地下停车场,七月很快看到自己那辆红色TT。
用钥匙开了锁,刚要去拉车门,被霍靳琛按住了手。
七月回头:“怎么了?”
他指指副驾驶座:“你这个状态就别开车了,我送你。”